看著福田和程玉敏父女上車離開後,雲長風叫過老三雲海、老四雲濤,詳細詢問了被抓的經過。
原來,當天兄弟二人在火車站接完貨,回到商號,安排妥當之後,就找了個小酒館,準備喝點,剛坐下點完菜,就被警局偵緝隊的給抓了,帶到警局後,也沒人訊問,直接關到禁閉室,兄弟倆一人一個房間,單人床,桌椅板凳一應俱全,每天有人按時送飯送水、倒馬桶,就是沒人說話。
剛開始幾天,哥倆還鬧騰鬧騰,但是不管你怎麼折騰,就是沒人搭理你,問來送飯的警察,一問三不知,後來哥倆也想通了,知道在折騰下去也沒有,索性就啥也不想了,該吃吃該喝喝,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了。
直到今天上午,有警員將小哥倆送出警局,一出門就看見程玉敏前來接兩個人,到了半路與福田的汽車匯合,一起來到了雲家。
到現在,小哥倆都雲裡霧裡的,不知道為啥被抓,為啥被關了這麼多天。
聽了這哥倆的介紹,大家也算是逐漸理清了事情的脈絡。
估計就是程玉敏兩次登門談煤礦的事情,都被拒絕了,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陰招,你不不答應賣煤礦嗎?
那好,我就叫人把你兒子抓了,好吃好喝的就是不放人,對外再說你兒子有反抗分子嫌疑,給你製造壓力,等你扛不住了,求到我門上的時候,那好,條件就由我來提了,滿意了,我就把兒子完好無損的還給你,這樣既不撕破臉,又達到了目的,你還得承我一個人情。
這個老狐狸,心眼還真多。
聽完兩個兒子的介紹,雲長風揮了揮手,“你們哥倆先去洗個澡,休息去吧”。
小哥倆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雲軒,這裡沒有外人了,你跟伯伯交個底,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你一嚇唬程玉敏,他就會把人放回來呢”,雲長風問道。
一旁的趙長義和雲霄也看著張雲軒,都想知道答案,畢竟在他們印象當中,張雲軒對待程玉敏的態度,就像是強盜一般,就是不講理。
但是,奇怪的是程玉敏還真就按照張雲軒的要求,把人送回來了,而且還是提前送回來的,並且鋼都煤礦的事情也解決了。
張雲軒看著三個人好奇的表情,不禁笑了起來,“呵呵,趙伯伯、雲伯伯、還有大哥,你們是正經的商人,當然看不清楚裡邊的彎彎繞,其實說透了,就沒什麼了”
“你趕緊說,別繞圈子”,雲長風催促的說道。
“陳玉敏現在背靠日本人,說白了就是日本人的一條狗,對外人呲牙,對主人搖尾巴,對現在的他來說,我們就是外人,所以就算我哀求他放人,他也會擺足架子,提要求,要條件,不會輕易地答應。”
“但是,在我明知道他背後站的是日本人的時候,我還是強硬的要求他去做,他就會考量,我為什麼敢這麼要求他,然後就會向他的主子彙報,打聽我。”
“而我的身份在有點層次的日本人那裡並不是秘密,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他主人都不想惹的人物,你們猜他會怎樣?”
“會怎樣?”雲霄追問到
“大哥,你不都看到了嗎?就像剛才那樣,搖尾乞憐唄”。
一番話下來,聽得雲長風和趙長義不住的點頭,還確實是這樣,要是沒有張雲選的出現,大夥還是看不到程玉敏在日本人面前的卑微嘴臉,一直還以為他是一個派頭十足的大商人呢。
“雲軒呀,你一向都這麼辦事嗎?”雲長風又問道,
其實也是擔心,如果張雲軒一直辦事都這麼霸道,並非好事,甚至可以說,離做漢奸就不遠了,或者說離做一個日本人就不遠了,就像川島芳子一樣,以日本人自居。
聽話聽音,張雲軒多精明呀,一聽雲長風這麼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