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用?!
敬安大喝一聲:“駕!”白馬奮勇向前而去。
敬安來到昔日姚家宅。周大看他翻身下馬,自己也跟著翻身下馬,不防敬安說道:“別跟著。”周大見他邁步進了裡頭,遲疑了片刻,終究搖了搖頭,只等在外頭。
敬安將門一推,那門竟沒有鎖,敬安輕巧推開來,邁步進內,放眼看過去,院落裡靜靜地,什麼都還在原地,只少了那個人。
敬安一路看一路進了廳內,一處傢俱一處傢俱看過去,正在出神,忽地聽到內堂裡一聲細微響動。敬安聽了這個,心頭狂跳,閃身便向著內堂而去。
回京城令招天下客
內堂之中一聲細微聲響,敬安聽得,即刻閃身向內,兩旁景物如風倒退,敬安倉皇循聲而去,卻見眼前房門虛掩,卻正是昔日月娥所居之處。
敬安心神巨震,推門而入,目光所至,只見一角青衣,自眼前徐徐閃過,敬安失聲叫道:“姚月娘!”
來不及多想,縱身撲上,便將那人牢牢抱住。
敬安將人抱了,心頭狂喜非常,繼而一驚,正覺得有些不妥,卻聽得耳畔那人艱澀說道:“侯爺。”卻是個男子聲音。
雙手一鬆,敬安猛地後退,踉蹌著幾乎倒在門扇邊上,驚慌之下定睛看去,卻見那人緩緩起身,回過頭來,哪裡是姚月娘?那張臉如玉冷清,雙眸平靜,卻是蘇青。
敬安狂喜狂驚,高低起落,這瞬間一個字不能出。蘇青眼望著他,忽地冷峭說道:“侯爺認錯人了。”垂了眼瞼,向外邁步而行。
方掠過敬安身邊,卻被敬安伸手,一把攥住手腕,問道:“你為何在此?”
蘇青頭也不抬,只說道:“侯爺卻又如何在此?”
敬安望著蘇青,一字一頓,說道:“你定是知道她在哪裡,是不是?”
蘇青眼睛微微一閉,卻又睜開,古井無波,望著前方,淡淡說道:“倘若我知道她在何處,我又何必在此?”
敬安身子一抖,鼻子陡然而酸,手動了動,將蘇青腕子鬆了,蘇青邁步要出外,卻聽得身後那人大叫一聲,耳旁一聲爆裂之聲,蘇青驀然回頭,卻見敬安一掌劈過去,竟將放在屋子正中那桌子給劈了兩半。
蘇青皺眉,剛要說話,卻見敬安垂著手,手上鮮血淋漓,滴滴灑落,蘇青怔了怔,那話到嘴邊,卻又停下,搖了搖頭,邁步就走。
身後敬安望著他向外身影,卻叫道:“你站住。”
蘇青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敬安,敬安眼望著他,說道:“你是大夫,本侯傷了,你就這麼走?”
蘇青說道:“侯爺府中自有名醫。何須用我這等鄉野大夫。”
敬安說道:“少廢話,你回來,我記得這屋子裡有藥。”
蘇青見他雙目銳利盯著自己,便理也不理,挺身又走,卻不料敬安說道:“蘇青!”大步邁出,他走快,幾步趕上蘇青,將手向著蘇青肩頭一搭,他是習武之人,手壓過去,略一用力,便將蘇青攔住不能動。
蘇青略微回頭,說道:“侯爺,你想做什麼?”
敬安對上他眼,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只說道:“本侯說話,你也不聽?本侯傷了!”
蘇青沉默了片刻,忽然一笑,說道:“侯爺,傷了又如何,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倘若侯爺你此刻死在我跟前,我也是不會管。”
敬安心一震,手上一緊,說道:“你說什麼?”
蘇青冷冷看了敬安一言,忽地緩緩仰頭,哈哈而笑,說道:“上次你自狗頭山回來,我本是不願理會,恨不得你死,只是你身邊人以月娘性命要挾,我才不顧一切去救你。侯爺,你以為……我當真可以大度到……既往不咎,施加援手麼?”
敬安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