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老父母。
同時,亦是擔心此時為父丁尤,實則魏瀟當下已是六十有餘,再丁尤三年,便註定他此生再無機會重踏官場,等於提前致仕。
想了想,魏瀟把當年魏宏逼他簽下的分家、分支文書,逞到宋尚書面前,無不是表明了,多年前,魏閣老已與他這個兒子劃清了界線關係。
如此說來,魏瀟就有理由無需為父丁尤,上鋒宋尚書乃至高帝,都無法就此事強迫他卸下官服。
自然,魏瀟的做法,成了同朝官員私底下唾棄鄙夷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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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李婉提前讓孫娘囑咐大廚房,主院的吃食準備清淡些的,如此,李懷江還是胃口興缺。
“再喝點湯吧,可是忘了自己的胃需得養著。”
李婉給李懷江再盛了碗三素湯,李懷江點頭接過。
她清楚,魏閣老對李懷江而言意義不同,當初,他初入仕,雖在地方上有主見,行事作風大膽,若沒有魏閣老在朝中為滇州排除萬難的協助,李懷江有許多摺子無法順利完成透過。
李懷江抿了口湯,抬手握住媳婦的手。
“年紀大了,略微有些感性。”
李婉淡笑道,“我懂,你可有給魏將軍寫信?”
李懷江點了點頭,“連同今日給楊知州的信,一併送去。”
回京的這段時日,李懷江沒斷了與從前地方上任職同僚的聯絡,此次去信,多是提醒楊知州注意鄉鎮旱災的治理。
便連滇州趙知縣的信,也是在今日一併送走。
“兩位老人家一起走,對魏將軍許是不小的打擊,平日裡若有時間,你便寫信寬慰幾句。”
李懷江點了點頭,“好。”
想了想,問道,“昭兒她——。”
李婉,“我今日已給昭兒和殷夫人各去了封信,信裡提點了昭兒,好生陪著婆母。”
“好。”
李懷江拿起筷子,給媳婦碗裡夾了幾根青菜。
媳婦光想著他了,自己倒也沒吃多少。
李婉會意,重新拿起筷子,吃碗裡的青菜,夫妻倆置於桌面上相握的手,始終沒鬆開。
“我聽青三說,魏侍郎把當年分家絕親書拿了出來。”
李懷江聞言,鄙夷嗤笑,“利譽燻心,該是不能再留用於朝堂。”
李婉默了默,道,“曲家那邊,可是有動靜?”
李懷江又喝了口湯,淡淡開口,“快了。”
注意到男人眸底的戾色,可見,魏瀟對魏閣老的涼薄,讓他不快。
李婉嘆息道,“萬事需得謹慎。”
男人明白她的意思,嘴角輕勾,“好。”
曲家的動作自年關後,越發的緊鑼密鼓,如此甚好,快些把礙眼的東西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