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單獨應付這個大場面。
“快答應啊,阿春。”門外的鄰居起鬨。
老媽脹紅了臉,出於對女兒的愛,她靦印�囟嶽戲蛉慫擔骸盎故僑眯娜繾約壕齠āP娜紜��娜紓�慍隼匆幌隆!崩下枳��罰���姆棵叛鍔�小�
心如縮在床的角落,抱著膝躲在棉被裡,假裝沒聽見老媽的叫喊;她打從聽到陸家人到來的風聲後就躲在這裡,沒打算要出去。
陸斯恩親口說過絕不娶她,今天他會來,若不是被陸夫人所逼,就是那天他把她傷得還不夠,今天還想變本加厲地當眾羞辱她──她說什麼也不出去,更不嫁他。
叩叩!她的房門被敲響,八成是老媽;她把被子蒙在頭上,像燜番薯一樣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就是不應聲,儘管室溫二十九度,裹著被子起碼加五度,但她情願熱死,也不出去面對陸斯恩。
“別躲了。”
她聽到這聲冷嗤,萬分驚訝,而唯一“罩”她的被子瞬間被扯開了。
陸斯恩西裝筆挺,俊美無儔,表情冷峻的立在她床沿;相較於他,她渾身熱氣,一頭亂髮,就像躲在防空洞裡的小老鼠。
“你……進來做什麼?”想到他的撫觸、他的吻,還有他的不信任,心如滿臉通紅且無地自容,伸手欲搶回他手中的被子,只想再罩住自己。
“我不能進來嗎?”陸斯恩沒給她被子,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當然,我又沒有請你進來。”心如站起來立在床上,雙手插在腰際,以怒容來掩飾心裡的慌亂。
陸斯恩面色一繃,不以為然的嘲諷她:“原來還要有邀請函才能成為入幕之賓!”
“你……”她支離破碎的心更添淒涼,卻也懶得解釋了,反正任她怎麼說,他都不信,他們的關係早已破裂,也許當初她就錯看了他吧!他不是一陣隨和的風,而是可怕的低氣壓。“隨你怎麼說。”
“嫁不嫁?”語氣裡毫無誠意。
“不嫁。”她別開臉去,她何必嫁他?
“很好,請你自己去告訴我媽,讓她死心。”陸斯恩沉聲下令。
她機伶地察覺這是他的權謀,那一天他若不要“非禮”她,即使被撞見也能坦然自若,是他自己讓他的母親誤會的,她為何要替他善後!“這好差事,你怎麼不自己做?”
“只要你說那天我們沒什麼,一切就結束了。”他還提供說詞。
她又再度被他傷害了!她為了他三天三夜寢食難安,為他以淚洗面到天亮,他不但不聞不問,還認為那根本“沒什麼”!
為什麼他連自己深深傷害了別人都不自覺?如果他認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那他和張家豪有什麼兩樣?
“你真壞,我看錯你了,我恨你,恨你……”心如抓起枕頭捶他。
他一把揪住枕頭,打算要扯了丟棄,但猛然的力道竟連她的人也扯下床,撲倒在他身上,他一個反射竟伸手抱住了她。
心如的老媽竟在此時此刻開了她的房門,客廳裡所有的人全都瞠目看著這“相親相愛”的一幕,不知哪位老鄉還鼓掌叫好,惹得全場跟進,一時間掌聲像節慶的鞭炮聲。
真是要命呵!心如額冒冷汗,一臉蒼白,急急推開陸斯恩要向老媽說明,老媽卻跟她有代溝似的,立即關上房門,笑呵呵地說:“就依老夫人的意思,讓他們結婚吧!”
客廳裡的陸夫人笑到合不攏嘴,直說:“太好了。”
拍板定案了,“鞭炮聲”響得更起勁了,心如有種被摧毀的感覺,她並不想嫁給他啊!望向陸斯恩,他一臉寒意,諱莫如深的眸子更顯幽冷,她止不住的顫慄,知道自己這下真的完蛋了。
她衝出房門去,試圖阻止這場婚約。“我不嫁!”她臉紅脖子粗地喊,現場的鞭炮聲忽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