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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往前走,發現情況不對。
一堆人圍在高坡上,閃頭接耳,惴惴不安,看到他走過,眼神象是見到鬼一樣,居然紛紛退了一步,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他承認,他做人的確囂張了一點,不過他也不是見人就咬的瘋狗,若要認真追究下來,最多也就是對人對事都漠不關心,應該還不至於搞到人見人怕的地步。
“天,謝懷恩來了~”
“快看,他居然還敢來!”
“箭,看到沒,他身上有箭!”
人群在竊竊私語。而謝懷恩本想按他一慣的做法,直接視,漠然走過。可是他聽到了“箭”字。這個稍早之前讓他笑話百出,倍受汙辱的字眼,讓他的神經敏感了起來。
所以,他停下來,目光在人群裡掃一遍,精準地鎖住了那個膽敢饒舌的傢伙。鳳眼一挑,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象一頭美麗的花豹發現了目標。看得那人寒毛直豎,不自禁地退了一步,撒開腿便跑,很快便消失不見。
謝懷恩這才滿意地掉轉頭,蕭輕塵已站在了他的身邊。
“呶,”謝懷恩把手裡的兔子往他腳邊一扔:“晚上加菜!”
如果他不那麼任性,一直跟著他呆在現場,也不會端惹來一身腥啊!
“懷恩~”蕭輕塵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肩上的箭觳,壓低了聲音埋怨:“你跑哪裡去了啊?”
快解釋啊,告訴大家那枝箭不是他射的,這場大火不是他造成的,墜兒的死更與他關。
謝懷恩伸出腳尖踢了踢軟綿綿的兔身,冷冷地嘲笑:“你沒長眼睛啊?”
沒長眼睛的那個貌似是他吧?
黑漆漆,亂糟糟的現場,就擺在他身前不足十丈處,就算是個瞎子,也該感受到了氣場的變化,聰明地保持安靜吧?
可是,他大少爺,居然可以對這場災難視而不見?
蕭輕塵苦笑,正努力思索怎樣解釋,才不至於令謝公子翻臉,高茗欣已慢慢地走了過來:“謝公子~”
“右相~”謝懷恩神色自然地點了點頭:“晚上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他眼睛不瞎,腦子更沒進水,自然知道這裡發生了一場火災。甚至,從他聽到的林儉與那個姓沈的侍衛的片斷對話,可以推斷出似乎有人失蹤了。
不過,他做人的原則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此事與他關,幹麼要假裝關心?
“這枝箭是你的嗎?”高茗欣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這個?”謝懷恩這才瞧見他手裡捏著一枝扭曲變形的箭。銀箭金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看看;”謝懷恩傾身過去;仔細檢視了一遍箭身;搖了搖頭:“雖然仿得很象,但顯然不是。你看,這一筆明顯欲振乏力,書法比我的差遠了。”
“噫~”人群逸出噓聲。
“高溫讓它變形了。”高茗欣簡潔地指出事實。
好吧,他承認是有這個可能。
謝懷恩挑眉,沒再與他爭辨:“高相認為是就是吧。”
他的箭造型別致獨樹一幟,更難得的是一枝耗資十兩銀,難免有人見獵心喜,盜一枝留著把玩。當然,射出去那麼多,也不可能每一枝都找回來,所以偶爾被人撿去一枝兩枝也不是不可能。
“謝公子,你知道這場大火是由什麼引起的嗎?”高茗欣並未與他兜圈子,直接開始詢問。
“相爺,那箭雖然是我們公子的,可小人敢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是他射出來的!”清風跳出來竭力分辯。
“清風~”謝懷恩微微一笑,語氣平淡:“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可是,他們冤枉公子……”清風急得面紅耳赤。
“別胡說,”謝懷恩挑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