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事之際,外邊風起雲湧如火如荼,你躲在屋裡裝病,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在圖謀什麼陰謀,不願為王爺效力不成?”
孫景文也冷笑道:“仇鉞,你裝病欺騙王爺便是不願為王爺效力,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仇鉞道:“我手頭兵馬都獻給了王爺,難道還不是替王爺效力麼?王爺要的是我的兵馬,可不是我仇鉞。難不成要我提刀當個陣前卒去衝鋒不成?”
周昂叫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不開心,告訴你,不僅你手中的兵馬要全交出來,本人今日前來的目的之一便是不管你是裝病還是真病,要死還是要活,王爺有令,命你將五百親衛營交於我手中。”
仇鉞冷笑道:“王爺這麼做可是有些過分,親衛營跟隨我多年,我怎也是他親口分封的大將軍,卻連身邊的親衛營也要剝奪麼?”
周昂呵呵笑道:“你還擺什麼大將軍的譜?你裝病在家不替王爺效力便已經是不忠之舉,不管你有病沒病,王爺這回定饒不了你,還在這裡擺譜兒。孫先生,你怎麼說?這廝擺明心有異心,這事兒你要拿個主意。”
孫景文冷冷道:“仇大人,我不願對你無禮,但你今日最好隨我去王府親自解釋,否則這事兒可沒法了結。”
仇鉞緩緩站起身來道:“若我不肯呢?”
“不肯?不肯便拿你去王府,由得你耍性子,你的腦袋怕是要不保了。”周昂喝道。
仇鉞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二人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腦袋吧。”說話間屋角屏風被人一腳踹倒,兩個人影從屏風之後竄了出來,周昂反應迅速,只一瞬間便兵刃出鞘,卻聽一聲震耳的轟響,周昂胸口像是被萬針攢刺一般的刺痛,低頭不可置信的看去,只見胸腹之處血肉模糊,被貫穿出無數的血洞,血沫子肉渣緩緩滲出。
“啊……啊……”周昂長聲慘叫,被鐵砂貫穿的肺部吸不進一口氣,伸手扼住自己的喉頭一頭栽倒在地,抽搐數次就此不動。
孫景文驚叫一聲轉頭朝外跑,仇鉞縱身上了桌子,身形躍起在半空抬腳踹中他的後背,將孫景文踹的一頭撞在牆壁上,登時頭臉出血半暈過去。
院子裡一百王府衛士驚聞屋內火器聲響,又聽到孫景文周昂的慘叫之聲頓時紛紛朝廊上撲來,七八第五二六章殺戮
人身手矯健衝上走廊來到書房門口,手指剛掀開門簾,就聽轟的一聲爆響,布簾連同搶進的兩人胸口處都冒起了青煙,被轟的支離破碎,眾人發一聲喊趕緊退後,各自將兵刃舞成一朵花護住頭臉。
院門處腳步雜沓,眾衛士愕然望去,但見院門處湧入數十名身著普通士兵裝束的大漢,每人手中握著一隻黑魆魆的火銃,驚慌之際,見領頭一名鐵塔般的虯鬚漢子朝天轟了一槍,炸雷般高聲喝道:“都放下武器,否則請他吃鐵蛋蛋。”
眾衛士驚魂難定,不知如何取捨,只聽見書房門內傳來一聲咳嗽,緊接著一根黑魆魆的槍管伸了出來,槍口所指之處的衛士炸鍋般的退開一旁,房門處緩緩走出一個面目俊俏的青年來,身後一名矮壯漢子一手提著滿臉是血的孫景文,一手提著渾身是血的周昂,最後面走出來的是仇鉞。
王勇伸手一扔,將周昂的屍體丟在庭院裡,翻滾幾次正好面朝上,胸腹處的巨大傷口讓人毛骨損然,眾衛士炸了鍋一般的驚叫道:“是周將軍,周將軍死了。”
宋楠走到廊上,將火銃別在腰間叫道:“叛賊周昂,協助安化逆王反叛作亂,本人大明勇冠侯、錦衣衛都指揮使、神樞營提督宋楠在此判其死刑,周昂死有餘辜。”
“宋楠?”人群中一片抽氣之聲,這傢伙便是宋楠,這便是王府衛士,全城兵馬上天入地搜查了幾天都沒找到的宋楠,原來這廝躲在了仇鉞府中。
“爾等還不放下兵刃投降,難道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