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
“嘖嘖,別說那麼絕對!”他彷彿勝券在握,手攀上她耳骨尋到那鑽石耳墜,“這副耳墜你喜歡嗎?你還真以為是盛薇送你的?她怎麼可能還記得你生日?你看我略施雕蟲小計,你還不是乖乖接受了?”
沛寧身子一僵,原來那麼多坑,一個個全是為她設計,她竟那麼蠢,一個個踩進去。邵予默輕拍她臉蛋:“你好好想,我給你三天時間。不然你就等著看大新聞吧!”起身在徹底的黑暗裡……
煙火飛空,瑩光四射後,閃閃爍爍的焰色,緩緩飄墜,像一場虛渺的華麗。令沛寧跌在地上,跌在黑暗裡……她說她不怕黑,原來她錯了……
邵予默在電梯裡,鬆開緊攥的拳頭,靠在一隅,如卸甲鬥士,深深呼吸。紅色的電梯數在眼前跳躍,迅猛得幾乎殘忍。他微微笑了,原來他可以狠心,原來他可以像他父親一樣。額角的膠布已經露出一半傷痕,悶痛難耐,他提手撕下,帶著結痂血肉。他對著電梯裡的鏡面端詳,華蘭的包紮技術真不怎麼樣。
華蘭,他覺得他的人生越來越熱鬧。華蘭居然也跟他談起生意了。當華蘭那日假惺惺拿出醫療箱的時候,邵予默就覺得蹊蹺。
“老爺子也是,怎麼下手不分輕重?”
邵予默忍著雙氧水的刺痛,自嘲:“至少證明他身體硬朗,肝火旺盛。”
華蘭剪了膠布,金屬的冰冷感從她的手蔓延到臉上,“予默,現在就咱們倆,有沒有興致和婦道人家談筆買賣?”
邵予默終於等來她的正題,笑道:“蘭姨您別謙虛了,現在婦道人家不是美國總統就是德國總理,我們男人遲早半壁江山也被你們瓜分乾淨。”
華蘭舉起兩隻圓潤胳膊,紗布,一點點覆蓋他的視野,聲音卻漸漸清晰:“我要你輔佐你弟弟當上韶華集團總經理。”
邵予默覺得可笑:“蘭姨,就算您想當慈禧,也得找顧命八大臣,找我這張虎皮,不合適吧!”
華蘭彷彿有備而來,不急不徐道:“可是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對韶華最瞭解,對你弟弟也是最瞭解的。予潾從小就崇拜你,如果是你輔佐,相信予潾會進步神速。”
“是瞭解,但我為什麼要幫你?您不怕我也覬覦總經理寶座?”
華蘭眉色一揚,“蘭姨不會虧待你的!予默,北京雖大,但你留在這兒,搶破腦袋也只夠爭一點兒麵包屑?你甘心?如果你和向家聯姻成功,向匡就一獨女,今後還不是依仗姑爺?大好河山全是你的!說不定將來,你壓根都看不上韶華了。”
邵予默冷笑:“蘭姨,您這是誆三歲小孩兒呢?一場聯姻企圖把我在韶華權利分割,你們女人做生意也那麼狠?到了向氏,我不過一個入贅,雖然向書娪是獨女,不過向匡混那麼久不是隻老狐狸也非等閒,能不三條五令把我權力控得死死?到時候我向氏撈不到,韶華還沒我份兒,您這是讓我喝西北風去?”
華蘭噯一聲,“我家那傻孩子什麼時候能學你一半精明我就無憾了。”
“說笑了,我這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只能自立根生討口飯吃。予潾有您這樣處處為他鋪路的母親,他哪兒還用操心?”
“我也是身不由己。”
“那您的底牌呢?”邵予默撫著紗布,露出一隻黑黢黢的眼睛,“我相信剛才只是開胃菜吧!”
華蘭雙手在邵予默眼前一過,膠布貼眉,白色的邊緣彌在他眼角,華蘭走到光明處,他終於看清她勢在必得的表情,連聲音都是勝利:“予默,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邵予默凜然一驚,表明竭力保持平靜,一言不發。華蘭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她。不過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何況當事人不是已經仙逝就是被關了,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