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血。你明知此招對他來說危險重重,你卻還是給他布了這一局。”
莫名其妙。
齊清兒說完之後,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祁王有哪裡做得不妥了?難道她非要是祁王當面搶奪了聖旨,是祁王被皋帝的御林軍帶走嗎?
這些話,她說完就後悔了。
可她骨子裡的倔脾氣,偏偏不承認,偏偏還用怪罪的眼神看著祁王。
祁王握在她指尖的手隨著她語調的起伏慢慢收緊。
他確實利用了表面上風花雪月但本性依舊純良的軒王,可他別無選擇。
即有人將訊息透露給了軒王。
依照軒王對齊清兒的追慕來看,透露訊息的人也是抓住了軒王愛慕齊清兒的這一點,想要激軒王在皋帝面看反其道而行。
他何不再給軒王煽一煽火。
反正都是被人利用,還在乎是被誰利用麼?
祁王貼近齊清兒,語氣中藏著疼痛,道:“生在帝王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兄弟情誼,早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就不存在了。”
他這樣說著,聲音越說越矮,到最後像是在自言自語。
齊清兒垂頭看著自己被祁王握得扭曲的手指。
明知他心中的無奈,盡數體現在他手掌的溼汗當中。
她的指尖感受得真真切切。
“你弄痛我了。”齊清兒緩緩道。
祁王手指一顫,稍稍鬆了鬆,卻又往前伸了伸,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向自己,壓低的聲音,道:“清兒,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而且你知道,為了讓封你為妃之事平息,很有可能負上我十六年來在眾人面前潛心埋下的不問朝政,無所為的形象。你知道的,我愛你,愛得可以負上我的一切。適才的那些話,我當你只是違心之言。”
是違心之言。
可齊清兒卻還是那樣不可理喻的,倔強地用怪罪的眼神看著祁王。
因為,在渴望和怪罪之間。
她寧願選擇怪罪。
她是一個女人,在她過去的十五年生命中,缺失了那麼長一段,是彌補不回來的愛情,她怎麼能沒有怨恨。
當她得知她喝下了無解之毒,當她知道她即將要成為天子的女人。
這兩件事,比起整個齊府血海更讓她感到天崩地裂。
一切,只因為她發現她恨了十五年的人,竟是她愛到不可理喻的人。
然而,就是這兩件讓她感到天崩地裂的事情面前。
首先出現的,不是祁王。
不是她渴望的祁王。
女人啊,有時候的無可理喻真的可以害人害己。
她沉默了半餉,忽地仰頭道:“那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八章,馥雅郡主
“我。。。。。。”
祁王沉默了半餉,就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齊清兒眼中的倔強怪罪不減。
骨子留著的鐵血,叫她不能流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她看著祁王雙肩顫抖了一下,又過了良久,耳邊傳來祁王柔情似水的聲音。
“從今往後,只要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一直都在好不好。。。。。。”
祁王他什麼時候這樣委屈求全過。
就算是十六年前,年僅十四歲的他被皋帝趕出皇宮之時,他也不曾這般委屈就全的去求皋帝的原諒,而是硬著頭皮承受屈辱。
這十六年裡,他做的做多的就是沉默。
在面對一切能夠傷害到他的事情面前,他總是面表上垂頭不語,然後在自己的心中撐起一片屬於他自己的天。
然而,在齊清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