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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將女兒拉起來,一邊求饒:“她還是個小孩子,她懂什麼呢?一點意思也沒有,對不對?”
這聲音並不平靜,但已經竭力做出迎合的姿態。
聽了這樣荒謬的回答,司徒誠反而笑了起來:“有趣!有趣!”
昏昏沉沉的鐘晴沒有聽懂母親話中的含義。
可是當司徒誠再度獰笑著鼓掌,然後葉月賓又把她往衛生間裡推的時候,她明白了。
“媽媽!”這心情比自己被侮辱更加絕望,鍾晴哀叫,拼命反抗,“媽媽!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們走!我們走啊!”
葉月賓將她的胳膊扯得幾乎脫臼:“你乖。一會兒就好了。”
鍾晴的力氣已經竭盡,兼之五內俱焚:“媽媽……我求求你,不要……我以後都會聽話,我們走,我們……”
她頭一仰,軟綿綿地癱了下去。
安頓好女兒,葉月賓一步步地朝司徒誠走過來。
司徒家的人,臉龐清秀之餘,那長長的眼角都蘊著一股邪氣——還和當年來看公演時一模一樣。
她飾孟麗君,嫦娥演成宗,一折《游上林》,眼角眉梢都是戲,風流天子對少年大學士的繾綣愛戀表述得淋漓盡致。
謝幕時,領導們上臺與演員握手。
未卸妝的她,長長的水袖拂在他的方形袖釦上。
掌聲如雷動,花香薰得頭疼,他竟靠近她的耳邊,輕輕挑逗了一句——卿可願,常在上林伴君王。
不是不心動。
葉月賓自小便在那個多愁書生,多情小姐,嬌俏紅娘的世界打滾,怎麼會沒有一點綺思?
怎奈使君有婦,羅敷有夫。
所以唱作俱佳的葉月賓,做不到這句戲詞,可也忘不掉。
“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葉月賓默不作聲地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她面容姣好,身體輕盈——十幾年前,確是司徒誠會喜歡的型別。
可時間一向對女人更殘酷。
現在的葉月賓對於司徒誠來說,已經老到足以令他眼中充滿了不耐與厭惡。
直到她不著寸縷,司徒誠才冷冷開口:“當年你先是欲拒還迎,後又三貞九烈——現在倒肯為女兒做出這樣的犧牲了。”
葉月賓交叉著雙手,面無人色:“司徒先生,我知道你從來不強迫……”
“不錯。我從來不強迫。所以當年才被你耍了一道。”司徒誠語調輕蔑,像一條遊地毒蛇,一寸寸地纏上來,“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選徐娘,舍少艾——總不會以為我還念著你吧。”
她竟天真認為被迫脫光衣物已經是最大的羞辱。
葉月賓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捂著臉跪下去:“司徒先生……請你放過我們……”
“站起來,”司徒誠指著她,命令,“站起來——讓我好好看看。”
見葉月賓如死一般沒有動靜,他上前將這十幾年前的孟麗君使勁拉了起來。
□的胴體毫無遮攔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絕不是欣賞,而是審視。那目光再沒有一絲□了。
她當年怎麼嬉笑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
葉月賓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發寒。
捫心自問,她是否挑逗過他?玩弄過他?虧欠過他?
現在的代女受過是否也有一絲絲心甘情願在裡面?
“司徒誠……都是我的錯……你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兩母女可曾放過我司徒誠的兒子。”
如晴天霹靂炸在了葉月賓的頭頂:“這是從何說起……”
“別告訴我,連你也不知道聞柏楨的身份。”司徒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