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的能厚著臉皮應下,關於這一點,本王的確是佩服之至,原來臉皮厚真的是有好處的,不要臉的人的確是活的更天真一些。”
“趙元!你休要放肆!”蕭如月終於把持不住,怒喝出聲。
趙元笑著擦著眼角的星淚,看著已經憤怒的蕭如月,緩緩收起臉上的笑意:“本王放肆又如何?蕭如月你能那我怎麼樣?當年皇兄活著的時候都不敢隨意對我說什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對著本王怒喝!”
說到最後一句,趙元終於咆哮出聲。
蕭如月被趙元最後一聲怒喝驚得渾身顫抖,緊捏著丹書鐵券的手指已經隱隱發白,恨入骨髓的聲音從蕭如月的嘴裡擠出來:“趙元!”
趙元就像是看不見蕭如月那副吃人的表情一樣,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丹書鐵券上,可笑的笑了:“你這個傻女人,沒想到直到現在你還留著這個東西,更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相信這個東西會救你的性命,救下你蕭家人的性命。”
說到這裡,趙元諷刺的拔高嗓音:“別開玩笑了,蕭如月,你以為是當今天子害死你蕭家的嗎?你錯了!是先帝!是我的皇兄,是他一點一點的將蕭家推向絕望深淵的;那樣痛恨蕭家的人,怎麼可能還留給蕭家救命符呢?!”
蕭如月驚愕的看了看手裡的丹書鐵券,又抬起頭看了看信誓旦旦的趙元,忽然一把就將那又硬又冰的丹書鐵券緊緊地抱在懷裡,近乎有些神經質的說道:“不!不是的!你是在騙我,先帝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蕭如月更緊的抱著懷裡的東西,丹書鐵券的硬角已經咯傷她的面板,可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是死死地抱著,狠狠地搖著頭極力的否認著。
站在下面的元王也不著急解釋,只是漫步在原地走了幾步,停下來後,看向蕭如月:“皇兄為什麼這樣對待蕭家?是蕭家害的他錯過了今生最愛的女人,是你,害死了他今生最愛的愛人,他這輩子,只有恨死蕭家,恨死你!你說,這樣的皇兄,會保護你嗎?會嗎?”
蕭如月知道趙元指的是什麼,可是,她不信!不信!她相信先帝是愛慕著先皇后的,可是她不信先帝會因為先皇后痛恨於她,畢竟,當年先帝也將先皇后拒之於千里不是嗎?那時,先帝明明是討厭極了先皇后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真相是什麼?是什麼?——
蕭如月終於不堪忍受的痛哭出聲,渾濁的雙目再也沒有往日的清明之色,數不清楚的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從她的眼裡流出來,她從未覺得自己有現在這樣痛苦,這樣無助,這樣渴求的想要知道一切。
看著蕭如月流出來的眼淚,趙元笑了:“想知道嗎?想知道為什麼先帝明明是那麼寵你,最後卻是那樣恨你嗎?哦,對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兒子趙衝,究竟是怎麼死的?”
蕭如月渾身一震,瞪大的眼睛裡帶著對將要知道真相的恐懼,突然,脫口而出:“不要說!——你不要說!”
看著歇斯底里的蕭如月,趙元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沒錯!趙衝不是任何人害死的,不是趙禮,亦不是趙靖、趙煜,而是先帝!”
“不——!”蕭如月淒厲的喊出聲:“不是!不是!先帝不會害死自己的兒子的,不會!你騙人,你這個騙子!”
蕭如月徹底崩潰了,她跌跌撞撞的從高位上跑下來,衝到趙元面前狠狠地揪著招遠的衣襟,瘋狂的、無助的、痛苦的搖晃著,大聲的斥罵著趙元是個大騙子。
趙元一把抓住蕭如月的手,看著那個掛在他身上哭的妝容已花,痛苦不堪的女人,心底的憤怒卻還是無法釋懷,他狠狠地掰開蕭如月的手,然後,用力將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華貴的衣袍亂了,精緻的妝容花了,就連頭上的首飾也因為一系列的動作而掉在滿地都是;現在的蕭如月,徹底從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