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想說什麼,安心卻一把抓住了他的一隻袖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瑞嘉看著涕淚交加的安心,終於招架不住了:“其實,潘潘是我偷偷從安心車裡拿走的,我想嚇唬嚇唬安心,並不是她……”
安心和安哲都愣了一下,安心“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安哲冷著臉掃了安心一眼,等她終於將聲音壓低,才又把視線投向了瑞嘉:“陳瑞嘉,我知道你是看我兇她,想要替她辯解,可是拜託你把謊話圓得好一點……”
瑞嘉有點著急了:“真的,我從那裡經過,看到潘潘在車裡,我讓她把玻璃搖下來……”
安哲有點不耐煩了:“安心自己已經承認了,進去的時候窗戶沒搖上……”這話說得我也一愣,她是記錯了?急糊塗了?
瑞嘉一急,衝著我來了一句:“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我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是。
安哲衝我也喊了起來:“你現在說一句‘不是’。”
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我順嘴就說了。
安哲冷笑一聲:“讓它說什麼它當然就會說什麼。”
瑞嘉還要說話,被安哲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瞪著安心,一字一頓的說:“潘潘也找回來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說什麼了。”
瑞嘉欲言又止,我猜他一定在想:“早知道害她哭成這樣,就說什麼也不嚇唬她了。”但是,現在看樣子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這個老實人,心裡一定是內疚極了吧。
安哲冷冰冰的說:“才交給你半天就把它丟了,從這一點就看得出來;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從今天起,剝奪你的監護權,潘潘以後我一個人帶。每週一次允許你來探視,每次時間不超過一小時。”
“監護權”這個詞用在我的身上聽著這麼彆扭呢?好象哪裡有點不對勁。不過;看著安心被他兇成那個樣子,我也開始有點內疚了。正想打起精神解釋解釋,兩個路人的談話忽然飄進了我的耳朵裡:
路人甲:“……聽聽,又是鬧離婚搶孩子監護權的……”
路人乙:“……帶眼鏡的那個大概是後爸,人看著倒是挺斯文的,背地裡不知道怎麼欺負孩子呢,看把人家親爸給氣的……”
“……”
“……”
兩個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搖頭嘆氣的溜達過去了。
我趕緊瞟了一眼瑞嘉,瑞嘉八成是聽見了。他的表情還算平靜,只是臉頰上的肌肉開始不停的顫抖。雷洛可能也聽見了,想笑又忍了回去,伸手拍了拍安哲說:“既然已經找著了,就回去再說吧。”
安哲意猶未盡的哼了一聲,派頭十足的抱著我往回走。
我正偷著笑呢,就聽見安哲在我的耳邊低聲的說:“潘潘,你今天是嚇壞了吧?其實,躲在車裡是安全的,以後不能瞎跑,那樣反而危險。”
我用腦袋蹭蹭他的臉,讓他們這麼擔心,心裡的確是很愧疚,但是安哲的話還是讓我心裡溫熱了起來。轉頭去看瑞嘉,安心正在他身邊仰著臉,十分誠懇的說:“謝謝你,瑞嘉。你真是個好人。”
瑞嘉低頭望著她,目光裡充滿濃濃的歉疚,好象欠了她一筆錢卻怎麼也還不起似的,顯得很苦惱。
自從回了一次家;我就變得懶洋洋的,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來。安哲堅持說我是被貓給嚇著了,還特意帶著我去了一趟寵物診所,大夫仔細檢查之後說沒有什麼問題,讓我多休息就好。於是,我開始理直氣壯的矇頭大睡。
這期間,始終沒有見到過安心和瑞嘉。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他們才一起出現在了安哲家的門口,一同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稀奇古怪的老太太。
迎著安哲詫異的目光,瑞嘉顯得有點緊張,他結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