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很想你。”
眼睛已不由自主地酸澀了起來,我咬牙道:“拓跋朔……你——不要拿惇兒激我!”眼淚再次盈睫,“你……如今這樣做,是存心要我萬劫不復麼?”
他不解,訝然挑眉,“萬劫不復?”
我哽咽著,雙手被他柔柔地扣住,開啟放在身側,也騰不出手來擦拭眼淚,只得任由它滾滾滑落,很快沒入枕上的綢巾中。“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棄。你既許不了我,又何苦再來惹我!”
他唇畔微勾,俯身輕嘆:“沒有別人。”感覺到我身子的輕顫,他收回手,以著那樣緩慢而磨人的速度沿著我的頸項緩緩撩落。褻衣的盤扣很快開了,茭白的肌膚如雪般沁涼,可皮下的熱度卻已似要將我炙傷。“只有你,”他將臉埋入,再次低語,“沒有別人,只有你。”
沒有別人,只有你!
我已幾乎說不出話來,腦中只反覆響著他這一句“沒有別人,只有你。”微張的口中仍殘留著他唇齒間薄薄的酒味,腦中好熱,身體更熱,彷彿那樣熾烈的一團火焰在心頭燃燒著,只覺四肢百骸都已聽不得使喚,失去了控制,就那樣軟軟地癱在了他的懷抱之中。
他忽而起身,我只覺心口頓涼,眯眼瞧他,卻見他手臂輕揮,那包金的鉤子只輕輕一挑,床幃便如月光瀉地,登時掩住了滿床春色。
“快天光了。”在他的攻城掠地下我已幾乎不著寸縷,我咬著牙,仍是心有不甘地抓著他毫不客氣的雙手,阻止了他的上下其手。
“還早。”他不以為意,見雙手被我抓住也不在意,邪肆一笑,轉而以口唇繼續掠奪。
我身子一顫,忙鬆開他手推著他健碩的胸膛,“一會要是妝晨她們進來看到你……”
他不耐地以唇舌堵住了我接下來的言語,糾纏半晌,直到我幾乎無法呼吸而憋得面色通紅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我,咕噥道:“方才那麼惜字如金,現下倒聒噪起來了……”
唇瓣陣陣脹痛,我羞惱地瞪他,他卻更形興奮起來,一直遊移在我心口的手掌漸漸下滑,緩緩停在腰下。進入的同時瞬時堵住了我的口唇,在唇齒相依的空當模糊開口:“明天就跟我回去。”
“不……”我拼命地使自己注意力不至於渙散,還要分心注意他說了什麼,當下只覺痛苦非常。
“為什麼?”他不依不饒。
我努力地趁著他說話的空當大口呼吸著空氣,喘息不定地開口:“天一亮我便要……便要隨我爹返鄉……祭祖……”
“我也一起去。”他又膩了上來,雙手扣在了我柔軟的胸前,討價還價。
“你去做什麼?”我沒好氣地瞪他。
“你我是夫妻,你的先祖也便是我的先祖,我去祭拜祭拜,原也是合情合理。”雙手輾轉摩挲著,他試圖說服我。
“你真的是拓跋朔麼?”我強忍著胸口傳來的陣陣鼓譟與不安,有些無力,亦有些無奈。怎地數月不見,他便似變了一個人似的,竟如此黏起人來,比起惇兒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略略怔了怔,死死地盯著我,身下卻驀地加重了力道,驚喘之下直令我連呼吸也破碎了起來,“你——”
“自然是我。”他望著我已幾乎無法呼吸,雙手卻無意識地緊緊摳住了他的肩膀,他滿意喟嘆,任由溫熱的汗水沿著他壯碩的胸膛涔涔滴落在我心口。“能見著你這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