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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他含笑不語,忽而伸手將我牽入懷中。“一輩子都這樣留在我的身邊。”

我自是點頭,少不得渾言道:“臣妾活得多久,便陪王爺多久,好不好?”

我只當他必會歡喜應允,未料他卻搖頭。“不好。”見我眼有詫異之色,他猝然嘆道:“該當是我活得多久,你便陪我多久。你說的沒錯,我原是霸道且自私慣了的,我不容你離去,便是牛頭馬面也休想帶的你去。”說著抬手揉我眼角,沾了那一點溼潤凝在指腹,“方才你當我見疑於你,心下是不是怪死我了?”

我搖頭,低了臉去幽幽道:“不曾怪,臣妾只是傷心。”

“我真不是疑你。”他再次開口,目中漸漸有了一絲赧然。“我信你不會背離,只是見那渾人竟藏了你的帕子在身——我便再再忍受不了。我原知自己是無理了的,卻又怎麼也忍不住要對你說了出來。你這樣小小一個人兒,小小的一顆心,卻要包容我這許多無理,宓兒,你如辛苦了,也要對我說出來。”他猝然幽嘆。“你如不說,我未必能知,這樣的事累的多了,你必然要對我傷心,宓兒,我不願你如此。”

我早已是哽咽而不能言,反覆只伏在他心口問道:“王爺曾經說過,最厭憎善妒婦人。”

他卻呵呵輕笑,俯身親我裸 露出發中的耳珠,啞聲低語。

“我亦說過,我更怕你不妒。”

作者有話要說:如若有人對洛兒說下這句——我活多久,你便活多久。洛兒一定用拖鞋打他。

但,倘若那個人是個舉世無敵的大惡人,洛兒就要送他香吻一枚。

為甚呢?

禍害遺千年啊(=@__@=)

第六十四章 有暗香盈袖(下)

熙華傷我之事拓拔朔自然是要追究,我雖不曾多言,然而我頸項中那絲雖不很深,卻血跡分明的刀痕只望得他眼中幾乎瞪出血來,更兼惇兒將那熙華對我所作所為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拓拔朔,只聽得他心驚膽戰,如何忍得?當下便決意要將熙華送回丸都城,名為靜養,然而實則亦是驅逐了。

繡夜那日被我讓去試婚禮預備下的衣裳了,並未親眼那熙華如何迫我,待得回返後聽說此事,只嚇得面無人色,一疊聲地咒著那熙華蛇蠍心腸,必不得好報。我卻心中暗暗嘆息,她如今境況,亦已是最不堪的果報了,還有何好說?

我不知熙華是如何甘願被送走的,只是聽說那日拓拔朔去了西園卻不知與她說了什麼,她聽罷便即自請回高句麗,卻是連多一日都不曾耽擱。

經過此事,我自是疑上了那餘容郎君,他於熙華出手傷我之時說了那句奇怪的言語救下我,可轉眼卻又不知從何處得了我的帕子故意引得拓拔朔疑我,他究竟想做什麼?究竟是敵是友?為了那帕子的事我私下質問過他,然則他卻一味輕鬆,只說是我先前遺落在亭子中被他無意拾得,因著很是精緻這才留了下來,誰料那堂堂王爺竟然如此小氣,為了一個帕子差點將他掀了個跟頭。又見我質問他,他卻反問道:“我當王妃是知己,這才留了這帕子在手,難道王妃卻一味拘泥於世俗,不能當我是知己麼?”

“不管如何,男女總是授受不親。本宮身為王妃,又怎可與外間男子私相授受?”我聽得拓拔朔竟有如此舉止,登時也是啼笑皆非,又聽了他問話,念及他先前作為,且那日惇兒葬那狸奴他必是也瞧見了的,卻不曾透露給他人知曉。難道,果真是為了那日我一語道破紫袍金帶的由來,他便從此一廂情願當我作知己了麼?他若果真是個愛花痴人,有些執拗脾氣倒也說得過去,可是他那日如此巧思警醒我惠娘乃是綠水所害,還有前日他對熙華所說的那句奇怪言語,我卻怎樣也不敢相信他果真心無城府,赤子之心了。難道,難道這世上竟會有如此奇怪之人?忽而敏感深沉,忽而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