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伍琉璃看著面前的銅鏡毫不猶豫的抹花了自己的臉,甚至畫的更抽了一些。
本想著那嬤嬤不會再回來了,可是似乎天不遂人願,那嬤嬤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沒過半個時辰,竟然再次回到了伍琉璃的住處。
當瞧見自己精心折騰了半天的成果就這麼毀於一旦的時候,當真是氣壞了,甩手就給了伍琉璃一個巴掌。
“你個小賤種,還這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個東西,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老孃的厲害!”伍琉璃一手捂著臉頰,一面低著頭,不敢還嘴。
即便是她再厲害,也知道這個時候要退讓三分。
她的錢財都在之前的衣服上,可是衣服已經被拿走了,包袱也不在身邊,所以現在她就算是想討好這嬤嬤,都沒有什麼物件。
見著伍琉璃不還口,那嬤嬤的怒氣並沒有少,而是對著身後兩個粗壯的嬤嬤開口道:“去,給我摁住她!老孃今日非要給她些顏色瞧瞧,替我們死去的將士們報仇!”
因著似乎把伍琉璃當做了害得他們打了敗仗的罪魁禍首,這使得幾人格外賣力,給予了她旁人沒有的待遇。
伍琉璃身上本來就有傷,此刻被兩個比她不知要壯實上多少的嬤嬤摁住,哪裡有反抗的餘地,心理想著最多不過是再捱上幾個巴掌,畢竟如果自己要做軍妓,這嬤嬤是不會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痕的。
卻不想那嬤嬤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鉗子,兩名丫鬟一見,立即就明白了這嬤嬤是要做什麼,當即把伍琉璃的兩隻手摁在了桌沿上。
伍琉璃瞳孔一縮,還來不及開口,那嬤嬤就已經走上前來。
一把精細的鉗子夾住了伍琉璃圓潤的指甲,伍琉璃猛烈的搖著頭:“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啊!”
一聲刺耳而尖銳的聲音響起,伍琉璃的一隻指甲生生被這嬤嬤用鉗子給拔了下去,因著指甲已經掉落,露出了粉嫩的肉芽,翻滾著涓涓不斷的鮮血。
因為巨大的疼痛,伍琉璃發瘋似的推開了一個丫鬟,可是當那劇痛過後,她卻再次輕易被兩名丫鬟摁在了桌前。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敢不敢,既然到了我北邦的軍營,就該好好伺候我北邦計程車兵!”這嬤嬤的眼神中帶著哀慼,似乎是在想念自己在這場戰爭中死掉的兒子。
“我。我。我再也不敢了。”伍琉璃顫抖著,聲音十分虛弱,十指連心,只覺得疼痛無比,彷彿整個人一瞬間就被抽空了一樣,那種痛,彷彿一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嬤嬤卻不理會苦苦哀求的伍琉璃,繼續將鉗子對準了她的另一根手指,伍琉璃拼命的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啊!” 很快,再次傳來一聲痛苦的尖叫,伍琉璃雙眼一翻,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身上豔粉色的衣裙已經被汗水打溼,整個人狼狽不堪。
那嬤嬤也沒有叫人將伍琉璃弄醒,只是認真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很快,剛剛昏死過去的伍琉璃,便因為劇烈的疼痛轉醒,迴圈往復,像是不可間斷的噩夢。
此刻的她無比後悔,寧願呆在西羅的軍隊裡,最起碼那裡的人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即便是怨恨她,也會念在過往的情分上留她一條生路,而不會如此待她。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這間營帳中響起,以至於到最後的時候,伍琉璃已經沙啞著嗓子發不出聲音來。
地上是十塊殘損的指甲,伍琉璃光禿著十指跌倒在地,那嬤嬤看了看兩名丫鬟開口道:“幫她重新梳妝,我們將士最喜歡漂亮的女子。”
“是。”
嬤嬤臨走之前,還用腳踢了踢伍琉璃的腹部,開口道:“但願你伺候我們的將士的時候,也能叫的如此響亮。”
伍琉璃的眼中連恨意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