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決定用自己的死來換取這一場風波的寧靜?
皇帝自然不會放過那個太監,不過孫露不說,他一時倒是給忘了,當即把那隻玉棒交給了旁邊的一名太監,開口道:“這是你們太監的東西,你給朕瞧瞧,這到底是哪個太監的東西!”
皇帝身旁的太監立即接過那隻玉棒,在太監們向來喜歡刻字的地方仔細檢視了起來,果不其然,在上面找到了一個壽字,那太監立刻回話道:“回稟陛下,這東西上面有個壽字。”
皇帝蹙了蹙眉,繼而開口問道:“這宮中哪個太監的名字帶壽字?”
那太監也想了想:“這宮中名字帶壽字的太監不少,可是若是說能用的起這青白玉質地的,似乎只有內監副總管,張福壽張公公了~”
澄江候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來孫家這次損失慘重啊!
“去,立刻把人給朕帶來!”皇帝吩咐著,幾名禁衛軍則是小跑著離開了。
又是漫長的等待,孫家一脈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而沐正德則是如老增坐定般的冷眼旁觀,偶爾閉著眼睛養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沐寂北看著依然垂死掙扎的孫露,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悲,從小衣食無憂,自以為父親疼愛自己,甚至從小就被教導要入宮做那最尊貴的女人,可是呢,其實一切都是謊言。
孫家也是早早就打算助安月恆登基帝位的人。若是真的想為孫露好,又怎麼會明知皇帝帝位岌岌可危,卻還是要把她送進宮中,說白了,其實孫露和伍伊人都是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罷了。
想到此處,沐寂北不由得抬頭看向沐正德,那麼這個男人呢?曾經對這具身體的主人不聞不問,雖然說是並不曾虧待,可是到底也不關心,那麼如今又是為何呢?真的沒有目的嗎?
孫露的拳頭緊緊的捏著,不時的看著遠處,似乎在等待著張福壽被帶過來,這是她最後的希望,只要張福壽咬定那人是伍伊人,自己似乎還能有一線生機。孫露始終不相信,如果自己有能力翻身,自己的父親會為了利益依然犧牲自己。於是虛弱的緊緊咬著雙唇。
想到此處,孫露不由得也看向了沐寂北,那個女子依舊一身美好,這一切算計竟然都沒有波及到她身上,在陽光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亮的驚人,再看看自己,滿身的血汙,甚至是珍貴的身子也被人那樣草草破壞,還要遭遇父親的捨棄,而這些,不過是位了保住伍伊人而已,她如何能甘心。
為什麼老天是這般不公,為何她會落得這麼悽慘的下場,可是那個女子卻還那樣安好,她真的是不甘,不甘啊!
“陛下,張福壽帶來了。”一太監在皇帝身邊輕聲稟報著。
皇帝轉過眸子,眾人也都投去目光,只見一土黃色袍子的太監正跪在地上,看不清容貌,想來正是那所說的內監副總管張福壽。
“這東西可是你的?”皇帝開門見山,讓身旁的太監直接將那根玉棒拿到了張福壽麵前。
“張公公,這東西可是你的?”那太監也再次開口,讓張福壽可以仔細端詳。
“這…這是奴才的。”張福壽只是抬頭輕掃了一眼,便坦然承認了,今日這裡發生了真麼大的事,一直關注著訊息的張福壽也早就知道事情敗露,孫露的事是不能成了。
“大膽!你倒是說說,這東西你給了誰?”皇帝一聽,厲聲問道。
張福壽顫顫巍巍,似乎十分驚恐,抬起頭,看了看面無血色和十分狼狽的伍伊人,而後再次開口道:“給了…給了。給了。孫秀女。”
“你說什麼?”孫露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尖叫,險些昏厥,條件反射的看向澄江候,她記得澄江候說過,他曾經救過張福壽的命,張福壽可以為孫家去死,而如今張福壽卻在最後關頭指認他,是不是意味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