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趙進的兄弟,沒必要在這樣的場面中出生入死,還沒到那個地步,相比于山東,咱們這邊有些事情才是要緊的,洩露出一絲風聲都要有大麻煩,你要把這個給我盯緊,前面的事情交給我和大昇他們去做,明白嗎?”趙進開口說道。
那邊劉勇臉上露出苦笑,在那裡搖頭答應,頓了頓又是說道:“朝廷已經下了旨意,山東總兵楊國棟統領六千兵馬南下平亂,同時調撥大名府、廣平府的北直隸兵馬入援,由致仕在鄉的前大同總兵楊肇基為曹州總兵,統領兵馬四千,準備兩路合擊流民大隊。”
“算上在兗州府本地的兩千餘官軍,會剿徐鴻儒的差不多是一萬三千多,算計日子,楊國棟的兵馬應該快到濟寧了吧?”
“應該就在這三天內,說來喪氣,內衛隊折損的五個人都是被打草官軍殺的。”說這話的時候,劉勇忍不住低聲罵了句。
“流民對地方上是禍害,官軍也強不到什麼地方去,現在運河沿線應該是寸草不生了吧!”趙進冷聲說道。
官軍打草,實際上就是搶掠民間,相比於流民來說,或許有些許的節制,不過流民剛剛糟踐完的地方,沒有官府沒有秩序,想必官軍也就沒了什麼節制,那些好不容易在流民之亂殘存下來的百姓倒黴遭殃了。
兩人正議論著,卻聽到馬隊隊正陶貴吆喝兩聲,立刻有幾十騎轉向靠過去,陶貴臉上有點緊張,看到趙進注意過來,在那裡粗聲稟報說道:“老爺,王自洋帶來的人有些不對勁,十一個壯實漢子,看著都像是殺慣了人的那種,還是那等狠角色。”
再怎麼疏遠王自洋,王自洋在趙字營的體系裡也屬於自己人,現如今是“從前的自己人”,他進進出出趙字營,趙進和夥伴們對他疏遠,下面的卻還好,畢竟趙進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還讓他繼續賺錢做燒酒的營生,所以幾次求見,都被通報到趙進面前,而且也沒有立刻拒絕,只是延後。
倒是沒人會想到王自洋會對趙進不利,但護衛和隨從趙進身邊的家丁,這份警覺是不缺的,即便吉香叮囑不到,王兆靖和劉勇也會時時關照,所以這王自洋帶著的人有些不對,立刻就被發現,可因為是王自洋,所以是在很靠近趙進的位置發現。
“把王自洋帶過來。”趙進隨口說了句,劉勇邊上連忙補充說道:“記得搜身。”
那邊陶貴大聲答應,趙進和劉勇對視一眼,都是笑著搖頭,他們都不信王自洋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無非是起了什麼誤會,倒是這十一個看著好像狠角色的漢子,很讓人感興趣,這件事充其量也就是有趣。
他們覺得有趣,可家丁們卻不這麼想,沒過多久,王自洋直接被兩名家丁架了過來,自從販酒大富之後,王自洋也是錦衣玉食,享用精細的很,眼下卻被直接當成罪犯押了過來。
王自洋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估摸覺得自己大限已到,趙進準備處置他了。
被按到趙進馬前的時候,還沒等趙進這邊問話,王自洋在那裡沙啞著嗓子哭求說道:“進爺,小的受進爺大恩,不該昏了頭做下那等內外勾結的混賬事,小的該殺該剮,還望進爺看著那混賬事沒成的份上,給小的婆娘孩子一條活路。”
“混賬事?”趙進倒是納悶了。
在地上的王自洋愕然抬頭,結結巴巴的問道:“難道不是斷河時候,官軍壓過來,小的勾結”
趙進失笑,擺手說道:“講講你帶來那十一個人,都是殺過人的狠角色?讓他站起來說話。”
說到這裡,大家也知道是個誤會了,不過押著王自洋的家丁們依舊沒有放鬆。
“小的一直在草原上為進爺尋找虎狼之士,這次終於找到了,這十一人都是歸化城內俺答汗王的親衛,因為犯了事逃到草原上,自家跑了,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