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丟在歸化城內,都被殺了個精光,他們十一個一直結隊報復,不過勢單力薄,被全草原的追殺,小人知道了訊息,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人尋到,特來獻給進爺。”
以趙進的豪富,自然不稀罕金銀財寶,這牛馬上,只要趙字營發話,草原和邊鎮大把願意合作的高官富商,王自洋自家能拿得出的投其所好的東西,也就是這草原上的弓馬之士了,王自洋豪富起來之後,做這些事情就不那麼盡心盡力,往往只是弄幾個草原上的美貌女子,趙進肯定不要,他直接收歸自家,等出了那樁事之後,這才是重新下了大力氣,不計工本的去找。
“犯了什麼事?”
“說是他們當值的時候,看到那汗王寵妾和人私通,結果汗王要殺他們滅口。”王自洋倒是打聽的很清楚。
趙進笑著搖搖頭,劉勇在邊上問道:“你花了不少銀子吧?”
“不瞞勇爺,是花了不少,當時草原上兩股最大的馬賊已經把他們十一個人圍住,好在一家一直是賣給小的人,也知道小的先前放出話去搜羅這等,所以開了個比俺答汗那邊高的價錢,小的也照價給了,進爺,勇爺,這十一個人可都是草原上的精銳勇士,百裡挑一的強手,一定對進爺有大用,小的獻給進爺,願他們能為進爺立下功勞!”王自洋跪在那裡懇切無比的說道。
“這十一個人單對單或許不弱,可對趙字營的用處,最多也就是個好一點的哨探,言語不通還是個麻煩,但多少也是有用,安排巴音帶著,按照徐州義勇的規制領著就好。”趙進安排了幾句。
王自洋臉上露出喜色,趙進轉向他說道:“我還是不相信你,但我還讓你繼續做生意,這就是念著舊日情分了,你明白嗎?”
被這麼說到,王自洋的臉色頓時很尷尬,不過還是躬身回答說道:“進爺念著小人,小人心裡明白。”
“好好做你的生意,還能維持你的富貴家業,想想別人的下場。”趙進說了句之後就不再理會,繼續打馬前行,王自洋深深作揖為禮。
“大哥,王自洋還是可以用的,現在他身邊有一半都是咱們的人了,不怕他再做什麼糊塗事,他那條路是做熟的,王自洋這麼多年在邊鎮和草原上也有些面子,荒廢了未免可惜。”劉勇開口說道。
趙進默不作聲的打馬前行一段,這才開口說道:“人人都覺得這次是賺富貴賺功勞,連李家那幾個男丁都要跟著上陣,我卻心裡不安,聞香教到底為什麼這麼有把握,骰子碗不掀開,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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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爺,前面就是濟寧城了。”一名官軍偵騎大聲稟報說道。
“老子眼又不瞎,這城擺在那邊我都看的清楚,還用你來說,去打聽點有用的,別總是趴在女人肚皮上。”被稱為將爺的人笑罵了句。
他周圍一陣鬨笑,那偵騎也是笑嘻嘻的撥轉坐騎自去了,被稱為“將爺”的那位身材高大,腰圍好似水桶一般,渾身披掛全甲騎在馬上,那坐騎雖然健壯,可此時卻有些撐不住的樣子,再看周圍有幾匹空馬,才知道他們早有預備。
這中軍所在旌旗招展,傳令騎兵進進出出,前後都有大隊行進,塵土揚天,看著聲勢浩大無比,不遠處的運河上則是一艘艘裝滿物資的漕船跟隨。
“楊總兵,馬上就要到濟寧,要和那流賊開戰,也要和濟寧士紳打交道,那些人不少都是京裡的關係,最差也是省城的,還是讓貴處兒郎們收斂些,免得被人抓到把柄,也留點精神力氣對付流賊。”在那楊總兵邊上,一名騎馬的中年文官提醒說道。
聽到這話,滿面豪氣的總兵楊國棟臉色頓時有些不愉,滿不在乎的說道:“宋大人說得是,本將已經安排了,臨戰前軍紀要嚴。”
沒等那宋大人再開口,楊國棟大大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