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蟄的房間裡常年拉著隔光簾,他的日常生物鐘非常規律,幾乎從不熬夜,不過壓力大的時候半夜容易醒,但都迷迷糊糊的,胡思亂想一會兒又能睡過去。
他始終覺得自己的ed問題並沒有在根本上治好,早上晨勃的次數也很有限,自己弄永遠弄不出來,半硬不軟,到最後疲憊不堪。
只除了梁漁。
「你對著我能硬就行了。」梁漁的語氣很理所當然,「對別人硬想幹嘛?」
許驚蟄只好說:「速度太快了也是陽痿,總不能一直這樣。」
梁漁:「又沒關係,我不嫌棄。」
許驚蟄無話可說。
他晚上被梁漁纏著沒在規定時間內睡覺,第二天就有些起不來,困得睜不開眼時就感覺身後有人胳膊摟著他腰,手又不老實地往他底下伸過去。
許驚蟄現在被逼著不許穿內衣褲睡覺,梁漁有一套自己的歪理,說裸睡沒束縛,減壓,對身體好。
減不減壓許驚蟄是不知道,但的確挺方便梁漁的。
【略】
「親親我。」他面朝著許驚蟄,表情裡有一股不耐煩的情色,深刻的眉眼上氤氳了一片殷紅,也不知是委屈還是舒服。
許驚蟄看著就心軟起來,湊上去親他的嘴,兩人吻了一會兒,梁漁終於鬆快了。
「你眼皮子真薄。」許驚蟄又去親梁漁的眼尾,他低聲道,「小時候一定很愛哭。」
梁漁情緒還沒下去,連鼻尖都是紅的,他不承認:「我可沒在別人面前哭過。」
梁漁今天上午有工作,他弄乾淨床和人,用被子裹著許驚蟄不讓他起來:「你再睡個回籠覺,我中午就回來。」
許驚蟄搖了搖頭:「我等下也起了,下午有工作。」
梁漁問:「什麼工作?」
許驚蟄:「張漫那兒有新劇本。」頓了頓,他又說,「而且得把協議拿回來。」
梁漁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他平時雖然笑得也不少,但像這麼快活的還是第一次,大概是太快活了,梁漁又把腦袋埋在許驚蟄懷裡亂拱一氣,嘴裡喊了一堆「寶貝」「心肝」,最後又叫了一聲「老婆」。
許驚蟄哭笑不得:「瞎叫什麼呢。」
梁漁不叫了,他電話響了,小落在催他出門。
許驚蟄起床,洗漱,換衣服,送梁漁上車前還和小落打了聲招呼。
小落的目光在他們倆中間左右轉悠了一會兒,突然幽幽地問了一句:「哥,楊大經紀知道你把協議撕了嗎?」
許驚蟄:「……」
梁漁沒什麼所謂:「他知道怎麼樣?不知道怎麼樣?他能管得了我?」
小落嘆了口氣:「你這算嚴重違約吧……漫姐那邊告我們怎麼辦?不帶自己瞎搞還把人家白菜給拱了的吧?」
頂著「人家白菜」四個字的許驚蟄沉默了一會兒,說:「張漫那邊我會處理的,你們不用擔心。」
小落好像就在等他這話,一臉高興地開始攀親戚:「那沒問題了呀嫂子,我哥就拜託你啦!」
張漫今早剛到工作室的時候,還覺得這一天是自從新年快五個月以來,天氣最好的一天,梁、許的真人秀完美收官,星光大典又即將召開,許驚蟄走紅毯的位次又是最好的,造型師剛還發給了她這次紅毯許驚蟄的造型概念圖,張漫看過後只覺得紅氣養人,許驚蟄簡直太好看了,好看到她立馬在朋友圈發九宮格,歲月靜好加溫柔雞湯讚美她迷倒眾生的完美老闆。
所謂好事成雙,工作室的內部郵件又收到了新劇劇本,張漫仔細翻了一遍,發現有好幾部還都是她前頭就屬意好的,這回人家主動來投橄欖枝,別說男主了,張漫想著要不要乾脆搞個製片人,把控下專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