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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將一碟子新鮮的紅豆膏裝在一隻盤子上,拿著走到了床帳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
女子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似多日未見陽光一般的蒼白,見他走過來,她冷冷地看著他:“我們到哪裡了?”
天書將手上的碟子放下來,隨後將女子身上的被子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一掀開,便能看見被子下的人手上銬著一副沉重的手枷,手枷上的鏈子鎖在了床頭,所以她才不能動彈。
“咱們已經在粵東邊境了,很快就能和八殿下會合。”天書將她扶了起來。
禮嬤嬤似躺久了,腿腳發軟,很勉強才能坐起來靠坐在床邊。
天書見她的臉色不好,他彷彿些歉意地伸手擱在她的腿上慢慢揉按:“麻了罷,抱歉,我的點穴功夫不似四少,只能委屈你了。”
禮嬤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既然已經準備和你主子會合了,留著我作甚,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天書看著她,輕嘆了一聲:“抱歉,不可以,我也想放你走,但是八殿下讓我將你帶過去。”
“為什麼?”禮嬤嬤一愣。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這是殿下的旨意,所以我們只能遵命。”天書笑了笑。
禮嬤嬤心中咯噔了一下,她沉默了一會:“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價值,我只是一個尋常的女子,不參與四少的任何決策。”
天書一邊幫她揉腿,一邊淡淡地道:“你放心,八殿下不會傷害女人的,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不會傷害女人?
那當初,他對付四少可一點都沒有手軟,如果四少的女兒身身份被他知道了,難道他當初會因為這個原因放過擋了他奪嫡之路的四少?
禮嬤嬤聞言,譏誚地扯了扯嘴角,
見禮嬤嬤不以為然的樣子,天書也不以為意,只從腰上拿了鑰匙替她解開手上的枷鎖:“你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餓了罷,我們先用膳罷,一會我帶姑姑去屋外的芭蕉林走一走,散散心。”
“你就不怕我逃了?”禮嬤嬤看著他,忽然問。
天書一邊解她的枷鎖,一邊笑了笑:“姑姑是個聰明人,我們一路上也只跑了一次,但是很快我們又在一起上路了,此後你也沒有再做白費功夫的事兒,畢竟我的武藝也許比不得四少,甚至比不得小七、寧春,但是要抓住你這樣沒有功夫的弱女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禮嬤嬤看著他,輕嗤了一聲:“是啊。”
他抬起秀逸的眸子看著她:“我自問一路上對姑姑都是禮遇有加,從不曾有無禮之事,皆因為我視姑姑為友,甚至……。”
“我視你為師,畢竟在樓裡的生存之道,有不少是姑姑以宮中之道教誨於我,所以和宮裡的人一樣我尊你一聲姑姑,畢竟抓捕的過程一定不是那麼好受,姑姑肯定也不想再遭受一次那樣的罪,自幼本家訓便是尊師重道。”
他的聲音很溫和,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存平靜,但是裡面的冰冷意味只有禮嬤嬤才知道。
第一次逃離,被他扔進了水裡,差點淹死的時候,他才將她撈了上來,她至今心有餘悸。
“何必這般假惺惺地說什麼‘朋友’、‘師徒’,在你背叛四少,讓綠竹樓陷落到那樣的境地的時候,你我就早已風雨皆陌路。”禮嬤嬤面無表情地別開臉,把腿收了回來,用微顫抖的手輕撫手腕的枷鎖淤青。
天書看著她手腕上的淤青,淡淡地道:“先用膳罷,一會我幫你擦擦紅花油,很快就好了。”
禮嬤嬤沒有拒絕,跟著他起來支撐這痠麻的腿走到了桌邊坐下,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天書見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