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冷淡,但是卻和以往一樣合作,他俊秀斯文的閃過一絲滿意,也坐了下來,將手裡的那一碟子紅豆糕遞到了她的面前:“禮姑姑,用一點罷。”
禮嬤嬤看了眼那一碟子紅豆糕,雖然膏體看起來渾濁,紅豆也煮得過爛了,但是她還是默默地夾了一塊吃了起來。
“怎麼樣?”天書看著她用了點心,便問道。
“有些太甜膩了,這樣的東西如端到主子的桌子上,便一定會被管事姑姑罰出去跪天井。”禮嬤嬤淡淡地道。
看著禮嬤嬤一本正經的模樣,他笑了起來:“姑姑還是這般心直口快。”
“你覺得你投靠了八皇子,他就會給你洗脫你家中的冤屈麼?”禮嬤嬤忽然開口。
天書的手頓了頓,道:“姑姑就不必操心我的事兒了。”
禮嬤嬤輕笑了一聲,聲音輕冷:“楚雲飛,你以為你還是有‘書中美琮’之稱,名動上京的江門楚家嫡子麼,楚家和天棋的蔣家二十年前的宮變之後就慢慢一蹶不振,如八殿下有能力為你家平反,早就平反了!”
當年太后並沒有立刻將所有參與宮變的世家和大臣們全部一下剷除,若是如此,朝中必定空了一半,引起世家反感,而是表示只要供出首犯,既往不咎,但實際上太后和杜家殺了一大批被供出來的‘首犯’之後,並沒有停手。
那個在宮中鬥爭多年變得狡猾又老辣的女人一步步地讓杜家門生們接管了朝中重要職位,或者逼迫中立的大臣們向她和杜家效忠之後,方才在後續的時日裡清算了所有參與宮變的保皇派大臣和世家。
“啪擦!”一聲脆響,天書手裡的筷子瞬間斷了,也嚇了禮嬤嬤一跳。
天書看向禮嬤嬤,淡淡地道:“我再說一次,這些事兒,就不勞煩嬤嬤操心了。”
禮嬤嬤看著他的平靜的表情,卻莫名地覺得心驚肉跳,她也不再多言,只繼續吃飯。
這一頓飯,兩人都吃的食不知味,草草了事。
天書簡單地收拾了碗筷,又取了一盒子藥膏坐在床邊,替禮嬤嬤擦手腕的淤青。
禮嬤嬤看著自己手上的痕跡,冷淡地道:“天天擦,天天帶枷鎖,有必要麼?”
他說對她禮遇有加,卻從來沒有放鬆過對她的監視。
“不擦,會更不舒服。”天書靜靜地道,隨後在藥膏裡擦了一坨藥擦在她的手腕上。
“舒服點了麼?”天書問。
冰涼微辣的感覺浸潤入肌膚,確實很舒服。
禮嬤嬤點頭:“嗯,還不錯,我可以聞聞藥膏麼。”
天書遲疑了片刻,還是遞了過去。
禮嬤嬤低頭聞了聞那膏藥,隨後將藥膏還給了天書:“嗯,很好聞。”
天書微笑著接過藥膏,一邊蓋起來,一邊道:“這算是紅花膏,這裡特產之一。”
但是隨後,他看著藥膏盒子一愣,裡面的藥膏沒了一大塊,這藥物非常刺激,用得不多,怎麼會……。
他正疑惑,驀然一抬頭,卻看見禮嬤嬤對他笑了笑,伸手一把朝他臉上抓了過去。
因為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所以他完全老不及躲開,只一偏臉,但是隨後臉上一片火辣的刺痛讓他忍不住痛叫了一聲:“啊!”
刺激的藥物即使沒有直接抹進眼裡都讓人燻得眼淚直流,何況是直接抹上了他的眼睛!
他一下子就痛得捂住了臉,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閉著眼朝禮嬤嬤撲了過去。
“竹靜萍——!”
……*……*……*……*……
且說粵東都督府邸,正是月上中天的時候。
秋葉白和百里初一番歡愛之後,倦怠極沉眠,她窩在百里初的懷裡,正是舒服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