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微微移了移。
不知道為什麼提起這個話題……他忽然就敏感地察覺到壓制著自己動彈不得不的這副身軀雖然修長,但是卻比男子要柔軟許多,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貼著自己腹部上的腰肢形態比自己的要纖細。
還有她鼻間的呼吸,輕柔的,似一隻柔軟的毛絨草兒,輕輕地掃過脖子上的面板,瞬間讓天棋覺得那兒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和他是不一樣的。
但是,很明顯,秋葉白似沒有一點兒自覺。
她已經太習慣將自己代入男子的身份,一點不會覺得她一個女兒家這麼壓在一個半身不著寸縷的男子身上有什麼不對勁。
天棋忽然想起他剛剛進樓裡,誰都馴服不了他,秋葉白親自上陣調教他,動不動就把他扒光吊起來,害得他一直以為樓主遲早會狠狠給他開了苞的‘悽慘’經歷,心頭火氣又起來了。
這個混蛋,但凡能意識到一點兒她自己是個女的,也不會幹出來那種事兒吧!
“你起來!”天棋越發地覺得自己這個青蛙翻肚皮的姿態,顯得自己‘弱’,忍不住黑著臉低聲怒道。
雖然,他比她弱多了是個事實。
秋葉白看著天棋的模樣,笑了笑,這一回沒有再多折騰什麼,鬆了手,翻身而起。
天棋被壓得喉嚨有點發癢,手臂和大腿都有些疼,他慢慢地扶著床坐了起來,順手扯了衣衫披在自己身上,冷聲道:“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天書半個月前已經陪了刑部尚書的大公子去檀香寺禮佛,天畫和天琴的房間可不在這頭!”
就算她冒著風險回來帶人走,那也該是她的藍顏知己——天書,或者天畫、天琴,哪怕是禮嬤嬤那些人,也不該是他。
秋葉白看著他微微一笑:“我不是來找天書或者天畫、天琴的,我就是來找你的,我需要你幫我。”
天棋一愣,隨後挑眉:“你魔怔了麼,我幫你,我不趁機落井下石,弄死你就不錯了。”
秋葉白怎麼出去一趟以後,變成不著調了?
秋葉白嘆了一聲,伸手搭在他肩頭,湊了過去:“天棋啊,你覺得你在剛才那一番表白以後,我會信你現在撂下的狠話麼?”
天棋聞言,迅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話,豔麗的面容上瞬間浮現起可疑紅暈,怒瞪一副哥倆好趴在他肩頭的秋葉白:“誰他孃的跟你表白了,不要臉!”
秋葉白看著他壓低了聲音罵自己,卻沒有甩開她的手,心中輕笑:“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要臉了,來,咱們一塊說點事。”
天棋一臉難以理解地看著她,這個人到底是怎麼能用那種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來跟一個曾經被她那樣折辱和欺壓過的人說這些話?
彷彿,他是她最信任的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關於‘最信任的人’這五個字忽然讓他覺得心頭莫名地生出古怪的暖意來,讓他不自覺地正襟危坐,看著她,咳了一聲,冷冷地道:“說。”
秋葉白看著面前的暴躁美人倨傲之中又掩蓋不住他眼底那一點子得意的樣子,心頭忍不住想要笑,但是她忍耐住了,這個時候要是笑了,這隻鳳凰就要飛起來,拿他的爪子撓人了。
她湊近天棋,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輕聲交代了起來:“……。”
天棋也是個聰明的人,他很快地領會了秋葉白打算讓他做的一切事情的用意。
一個時辰之後,秋葉白把該佈置完了事情都佈置完了,又將自己身上的令牌取了一枚給天棋:“禮嬤嬤她們都是我的人,以後遇到什麼不能下決定或者需要幫助商議的,可以先找禮嬤嬤。”
天棋接過那一枚令牌,翠玉的質地,看起來精巧細緻,上面只刻了一個‘竹’字。
這是樓主的令牌,有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