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眼,轉身出去回了自己屋。
唐妙在炕上安靜地坐著,擺弄自己那塊玉佩,生怕惹人煩。大梅看了她一眼,跟文沁道,“小姑你看桃花,一副小心矜持的樣子,跟大姑娘上花轎做媳婦一樣。”
李氏看了唐妙一眼,見她抿著小嘴,耷拉著眼皮,長長的睫毛一下下地顫動著,乖巧得像是怕被人遺棄的小動物一樣。李氏心裡的火氣一下子沒了,一把抱過孩子,小心肝小肉蛋地亂叫一通。
唐妙見奶奶心情好了起來,笑嘻嘻地用玉佩擦她的臉,“奶奶笑起來好看!”惹得屋裡娘們又笑起來,氣氛也和緩了許多。
晚上文沁和高氏做了飯,老三媳婦一直在屋子裡沒出來,李氏也不管隨她去。吃完飯娘們在西間做活說話,老唐頭領著兒子在東間商量事。
老唐頭向來不肯佔人便宜,當初唐文汕家地少,還得租種別人家的地,孩子又小忙活不過來。老唐頭便想能幫點就幫點,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哪裡知道一下子十幾年過去了,自己沒覺得老人家倒嫌自己幹不動了。
他捋了捋灰白的山羊鬍子,端起白瓷碗喝了一大口茶水,“我看就這麼著吧,以後大家分開各幹各的。這兩天給咱家乾的多點,老四你年輕幹活快,去幫他們幹兩天,把畝數平起來再回來。”
老四抱著膀子,彆扭道,“我不去。”
老唐頭又看老大,老四道,“咱家耙地那頭牛就聽大哥的話兒!”
老三隻好道:“那我去吧。”
老唐頭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著吧。”
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是唐文汕和他大兒子。
一進門,唐文汕就立刻道歉,“達達、嬸子,那婆娘不懂事,被我揍了一頓,在家裡悔著呢,她沒臉見人,等過幾天我叫她來磕頭。”
大兒子也忙給爺爺嬤嬤賠不是。
然後爺倆進了西間給李氏賠不是,李氏拉著臉就是不睬。
唐文汕陪著笑,“嬸子,嬸子,你不記得我小時候,你可疼我了。嬸子,孩子他娘就那麼個破嘴,你別聽她的。你和她生氣,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我揍她了,回頭叫她來給你磕頭。”
老大也勸李氏。
李氏也知道不能太過分,放下辮子,對唐文汕道,“大侄子,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也知道你嬸子我是什麼人。從來都是儘可能幫別人,別平白沾了別人的便宜。咱兩家一起打場,說好的嬸子菜園子你們也隨便去吃。你仔細問問孩子他娘,要說實話,是不是她吃的比我多?我還時常跟景楓娘說,除了澆澆菜,少上園裡去。要是菜熟了也先給南頭。咱們是一家人,手心手背,我還能去計較那些?說起來你家孩子娘今兒也是憋了氣,故意找碴來撒。以前也斷斷不會這樣。”
唐文汕大兒子忙笑道,“奶奶,奶奶,還真讓您說著了。我娘本來也不是這樣人兒。她就是前幾天聽人嚼了兩句舌頭,說奶奶背後說我娘呢,說她鼠肚雞腸,小心眼財迷之類的--”
李氏臉色黑黑的,氣哼哼道,“哪個說的,讓她來當面對質對質!”
老大笑了笑,“奶奶,您也別生氣了。不值當不是。心裡有數就行。”
李氏啞巴吃黃連,就像被人當面扇了一巴掌般,氣得臉色煞白,高氏忙安慰她。文沁給唐文汕使眼色,“大哥,你們還是那屋坐坐吧。”
唐文汕只好和兒子出去。
解決難題
因為家裡發生了事情,大梅領著弟弟妹妹不許他們亂跑吵鬧,玩了一會早早地上床睡覺。杏兒和大梅跟著小姑文沁去睡,景椿和唐妙睡在西間等四叔來抱他。
唐文汕在東間又跟老唐頭說了半天,老唐頭依然堅持還是分開,現在孩子都大了,以後會更麻煩,不如早點分開也好。唐文汕見他堅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