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很是好看。蕭朗驚訝不已,歡喜地道:“好神奇!”
唐妙端著風燈仔細看過了,再過幾天基本就能割菇,她打算開始現在村子賣,等名氣出去鎮上的鋪子人家自然也回來買,“這是第一批,技術還不成熟,只怕不會太好,不過等來年就能更好了。”她將手指插/進布袋裡試了試溫度,又在地窖裡噴了噴水,然後和蕭朗上去。
外面幾個鄉鄰來送過節的禮物,兩把雞蛋、兩封月餅、一小籃子蘋果梨葡萄等,這些都是平日裡得唐家幫助渡過難關的人家,有的可能是借了幾百錢有的借過面,還有的是近來澆地的人家。高氏推拒不下便將唐妙做的醬菜分給大家回去嚐嚐。也有人來換鹹鴨蛋的,唐妙幫他們撿了,又仔細檢查了別人的生鴨蛋,若是不新鮮了的便拿出來不能醃漬。
夜裡月朗星稀,露重風清,空氣裡沁著絲絲的月季花以及香草的氣息。唐文清請了父母和四弟一家,獨獨沒有叫老三家。老三自然還是兄弟,可過節這樣的日子唐文清不想讓人來添堵,出於禮節兄弟情義去叫了他們,到時候少不得又是借酒裝瘋賴賴唧唧。唐文清也想冷冷他們,讓他們仔細想想錯在哪裡。這個中秋除了大哥大嫂不在家稍有遺憾,他們都覺得很知足,一家人圍在炕上吃了酒,又坐在院子裡賞月吃點心。
高氏幾個怕蕭朗想家心裡有負擔,儘量地逗他說話,從前還拿他當客人,如今便真如家人一般隨意親切。蕭朗自然感覺的到,雖然跟奶奶鬧崩讓他心裡很難過,他卻一點都沒流露過,每日跟大家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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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中秋,天氣更涼,父兄帶著幫工們掰棒子收花生,唐妙和杏兒去拾棉花。三畝棉花在北邊,地壟長長的總感覺不到頭。杏兒動作快,沒多久就能落下她一大截,等唐妙到北邊地頭,二姐已經快到南邊地頭了。
唐妙將腰間綁著的布袋解下,站在地頭上捶著腰舒展四肢休息一下,突然聽人打招呼,“老……姑,拾……棉花。”
唐妙見是寶軍兒,忙笑了笑,立刻提起袋子就要繫上。寶軍兒忙上前,“老……姑,我……幫你。”唐妙讓開一步笑道:“不用了,你忙去吧。”
寶軍兒盯著她的臉笑,從懷裡拿出一支褪色的鎏金紫銅簪子,“這個……給你。”
唐妙忙後退,“不用了,謝謝你了。我還有活先忙了啊。”說著就要走。
寶軍兒立刻追上,硬往她手裡塞,“給你,你……戴了好看。”唐妙不肯收,他硬要給她,兩人便推搡起來。唐妙怕他突然發病便道:“好,我拿著我拿著,你鬆手吧。”
寶軍兒笑了笑便鬆了手欲後退,突然脖頸一緊被人抓住,然後一陣天旋地轉便被人摔倒在地,他妄想掙扎卻被人膝蓋頂住脖子一動不能動,只是啊啊呀呀地叫。
唐妙沒想到蕭朗會突然從北邊過來,忙上前拉他,“快放開他,他沒惡意的。”
蕭朗一張臉沉肅凝重,目光凜冽地逼視著寶軍兒,冷冷道:“給我離她遠點兒。”說著鬆開他。
寶軍兒爬起來,惱怒地就要上前跟蕭朗打架,唐妙忙攔住他,笑道:“誤會了,你快回家吧。侄媳婦還等你回家吃飯呢。”
蕭朗見唐妙手上握著枝蹩腳的髮簪,一把搶了過去扔給寶軍兒,斥道:“還不快走!”
寶軍兒雙目赤紅,面頰有些扭曲,癟了癟嘴,彎腰把簪子撿起來,又看了唐妙一眼,陰著臉跑開了。
唐妙瞪了蕭朗一眼,“他腦子有些不清楚,你那麼兇萬一他發病咬人怎麼辦。”
蕭朗從她腰上把布袋解下系在自己身上,“我拾棉花,你去路上歇會兒行嗎?”
唐妙往旁邊順了兩壟,“玩兒什麼玩兒,你不是在摔花生嗎?”
蕭朗進了棉花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