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水城縣的溫飽問題。
曹婧嘆了口氣,道:“娘,誰知道我二叔打的就是這海貨和鹽場的心思,要說海貨還是其次。他想讓相公利用職權把鹽賣給他,他再轉手給南方的幾個大商。二叔說要是如此,我們一家都賺得盆滿缽滿,還給相公交了不少朋友。跟他們搞好了關係,到時候別說這麼一個小小的水城知縣,就算是還州知府都不在話下。”
高氏氣憤道:“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盤,利用景楓的職務獲利,也不想想會不會給侄子帶來禍害。景楓沒答應吧?”
曹婧點了點頭,“娘,您還不瞭解相公的脾氣?”又慢慢地將當日的情景說給她們聽。
景楓希望二叔不要那麼貪婪,自己可以給他一點方便,足夠他一家發達的。可二叔不幹,當時就說什麼,“怪道你二嬸說你心眼多,我要是來求你未必能成。怎麼說我們都是至親的關係,你連這點都不幫,那你要幫誰?一個男人發達出息了,就該顧念著家裡人。你這才做個小知縣眼裡就沒唐家沒了你二叔。這以後還能怎麼的?你懷裡抱著座金山銀山,卻讓你爺爺奶奶和爹孃繼續在家受苦?你那個妹子,如今也算是知縣老爺家的小姐,做事情呢,一點都沒大家閨秀的樣子。我聽說她在家捯飭什麼暖棚?你可讓她注意點分寸,這年頭不定什麼罪名就落頭上。弄不好,人家拿這個連你一塊辦了,弄好了也自然有人想要據為己有。有發財的機會你不抓住,偏要用那些歪門邪道。大侄子,官場有官場的規矩,你二叔可是為你好……你二叔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的雖然沒有賺大錢,可在大商那裡摸爬滾打那也都是經驗,你不聽老人言……”
景楓不跟他囉嗦,徑直拒絕了他的要求。原本因為奶奶一直想二叔,他想給家裡報信兒的,鬧僵之後便也沒提。既然二叔一直不給家裡人招呼,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到時候惹得都不快呢。
二叔見他不肯幫忙,一氣之下說自己不回家也是因為家人不拿他當親人,不是他不想家。他們不在家,家裡卻把產業都分了,老大佔大份,老三小分,他這個做二叔的一星半點都沒,回去幹啥?跟景楓發了一通牢騷,徑自回去了。
這次事發後,二叔便被人推出來頂包,說很多事情是他出謀劃策,揹著東家擅自做的,跟東家沒關係。二叔被下了大獄,這才喊冤,說自己就是跑腿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每年就賺幾兩銀子的餬口錢。被人打了一次,便說自己是官宦人家,是郢州還州府水城縣知縣大人的二叔。
按理說景楓不過七品知縣,又是新官上任,根本沒什麼影響力。可徐州負責審理此案的巡撫譚達人偏偏就給他這個面子,派人給景楓送了一封信,將事情原委說得清清楚楚,又說唐家二叔是被人牽連的連個從犯都算不上,不過是想借著跟景楓有那麼點關係在東家面前邀功討賞罷了。說起來這罪名可大可小,可就算定個從犯也夠他家破人亡的,甚至會影響景楓的仕途,更別說若是主謀,很可能全家受牽連。
正文 油滴深爐
高氏又急了,“大嫂,他們到底什麼意思?拿二叔威脅咱家景楓?知縣雖然是官,可在他們眼裡不過是最末一等吧,他們想幹什麼?這關妙妙的暖棚一個銅子的事兒?我們本本分分靠雙手吃飯,他們還想怎麼的?”
曹婧看了一眼旁邊的杏兒和唐妙,對高氏道:“相公說這其中利害關係甚大,看似一件小事兒,可牽扯著徐州和郢州的勢力變動,這是上頭貴人們下的棋,我們都是棋子。接到譚達人的信之後,相公就讓人給薛大人送了信兒。薛大人的意思:這件事兒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可實際內裡別有玄機。因為相公是薛大人保舉的,若他出了問題,薛大人那裡也要受牽連。可後來我們仔細想了想,這事兒原本也不會把相公牽扯進去,只怕根源也在薛大人對省裡兩派勢力態度的改變。可薛大人的意思,根兒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