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那些話都抖落出來了。不管這話是誰造的謠,她第一個在咱家說出來,那就當是她。他們理虧了,再說咱也沒真個動手打人,他們自己摔的。他能賴著咱們?他要是來鬧,就算拍著胸脯子說不顧及咱家大伯的舉人身份,他也得怕怕咱家在唐家堡的威望吧。”
果如吳媽所說,唐文汕一家不但沒鬧,晚上還讓老大領著二小兒、三兒還有各自媳婦來給唐文清家澄清,拍著胸脯子賭咒發誓那些話絕對不是他們家說的,肯定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犢子造謠呢。
唐妙把那三條蛇用木棍挑出來給他們看,“你們看,就是這條蛇,要咬我三娘娘,被我給砸死了。不小心還砸到她的腳。”
三兒看著唐妙嘿嘿笑道:“小妹挺能幹呀,膽子挺大。”
二小兒擺著手講了一通一家人和睦友愛的道理知道,拍著胸脯道:“大叔,我爹那人啥樣兒你也知道。他是不太會說話,可他沒壞心眼兒。俺們三兄弟早晚也得分家,家裡才一頭牛,去年買的那十幾畝地結果眼瞅著收不成了。大家都鬧心。”
唐文清一直沒表態,第一次在人前這麼沉著臉。
高氏也沉著臉氣憤道:“侄子媳婦們都在,三兒媳婦還來幫忙做飯,家裡採買的東西價錢你也知道一二。你來說說看,最近得花多少錢?人家送的禮錢得還。媳婦兒陪嫁的東西,咱沒給人置辦什麼,難道還忝著臉去拿人家媳婦的陪嫁?就算我們的陪嫁,婆婆不也沒動過?要說缺錢,大家都商量,也別隻看到人家吃包子,看不到包包子受的累。我們兒媳婦沒要什麼彩禮,可我們也不能委屈了她,要在南園給他們蓋房子。如今蓋房子這料錢人工得多少,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兩個閨女還得準備嫁妝,好壞的要說得過去,沒有幾萬錢哪裡張的開口?家裡就靠這幾畝地。你們爹和三達達,開口就是一人五十兩。就算把我們老兩口榨巴幹了賣了,能值個三五兩?這還是託景楓的福免了諸多的賦稅去。”
三媳婦兒忙安慰她道:“大嬸子你快別生氣了。也是這麼個事兒,我還說呢平日裡借錢借個三百五的,還起來都費勁。人家誰家也等著這個錢使喚的。”
二小兒的媳婦笑著道:“肯定是俺爹和三達達他們開玩笑呢。不過是想借個三五兩的,湊錢買牛。以後大家也好一起幹活。如今大家也好些年沒一起種地了。”
唐文清道:“現在誰家不是自己種自己的。多了少了的,總有個不均衡。我們家就兩個男勞力,是不敢跟人家合夥的賺便宜的。說借錢,可家裡這樣也都看得見,別說三五兩,三五百錢的也得現刨叉。家裡人多地少,總歸不夠吃。”
二小兒媳婦笑嘻嘻地,“看俺大叔,說見外的話。”
若是以前唐文汕如果病了高氏自會想著買點什麼前去探朢,這次卻一點意思也沒,知道他們想來借錢她便先把話說死不肯借給他們。二小兒幾個見她沒有要借錢的意思心裡很不樂意卻也沒辦法,面子上不能太抹不開,說了一會就有些氣急敗壞地告辭。出門的時候看到院子裡跑來跑去的小牛犢,二小兒說了句好賣了。
唐妙立刻道:“二哥,這牛犢我們不賣了,大黑花年紀大幹不動了。我們打算養著小白花幹活。”她知道二小兒什麼意思,買了小白花去,回頭給三之二的錢,沒門!去年二小兒就盯上她家南院那個地方,想要了去在那裡蓋房子,大家沒同意,他便一直不樂意。
種好了三畝花生之後便開始種棉花,二姑文沁得了空回來幫了兩天忙,恰好大寶和大姨家全也來幫忙種棉花。二姑歡喜大寶憨厚老實,既懂禮又能幹,越看越滿意,悄悄跟高氏說了。高氏便提議忙完了春種先定親,來年成親。二姑同意。文沁回來還有一個事兒,在外面聽人家說大哥家的壞話,回來給大嫂提個醒,免得傳到蕭老太太耳朵裡去。大家合計了一下,這事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