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看他突然露出跟小時候一樣的表情,滿是委屈卻又強忍著,看著他不禁有些擔心,朝他揮了揮手,待他告辭縱馬飛馳,她心裡又怕他騎得那麼快萬一路上有個什麼岔子。直到他消失在介面拐角處,她才嘆了口氣回了家。
夜裡高氏等人回家,問了小山既然來怎麼又走了,唐妙說不知道,看了二姐一眼,杏兒沒吱聲。
景椿拎著水桶從外頭回來,問道:“娘,景森家鎖了門沒在家,我去哪家挑水?”
唐妙聽著道:“頭前兒三嬸還找我還去說話,我跟她說要挑水呢,可能串門去了吧!”
杏兒冷笑道:“才不是,不過是不想我們去挑水罷了,難道不去她家挑,我們就渴死不成?她家前後頭邱家兩個嫂子,井水都很旺。”
景椿立刻往外走:“我去南頭大嫂子家挑好了!”
杏兒立刻對高氏道:“娘,這以後給她家的東西也都省了吧!”
高氏笑道:“你這個丫頭,人家也不能在家裡等著我們去挑水,有事情自然鎖了門出去。”
杏兒撇撇嘴,哼道:“要不是故意的才怪了。夏天你讓我去給他們送杏子,那娘倆在屋裡吃香瓜,我從窗子都看到了。結果進了屋,倆人嘴巴還沒擦乾淨呢,眼前倒是沒什麼,都把瓜藏被底下了!”
高氏一邊拿麵餅給孩子爹卷雞蛋吃,嗔道:“就你眼尖,人家藏被子裡你能看見?”
杏兒得意道:“誰讓他們手腳不利索呢,那瓜支稜著被子,可不就看見了唄?”
唐文清在一旁笑,招呼她們,“讓你二哥挑水,你們先來吃。以後我們回家晚,你們就先吃也沒什麼的。”
杏兒和唐妙拿了板凳坐下,都道:“那可不行,要等你們回來才吃。”
如今在唐妙的調理下,家裡糧食一直豐收,頓頓都是白麵卷子,農忙的時候就擀餅,卷雞蛋或者肉菜的也方便。唐妙不喜歡吃鏊子烙得餅,喜歡吃鍋裡蒸的那種薄如紙細白透明的餅。在吃食上只要力所能及,高氏向來慣著孩子。每次擀餅都是兩樣,一樣鏊子烙的,一樣鍋裡蒸的。
唐妙墊了兩個大餅,又拿了三個雞蛋,剝乾淨了放進去用餅角壓碎,再從菜裡挑幾塊肉,又撒了鹽巴,細細地捲起來。杏兒看見,瞅著她,“三姑娘,你能吃得了嗎?”
唐妙嘻嘻笑著,“我跟二哥合夥呢,我撕斷一人一半!”
杏兒取笑她:“那你一人一個餅好了!”
唐妙笑而不語。一人一個餅,要卷一個雞蛋的,現在兩個餅,她卷三個。嘿嘿。她一邊香噴噴地吃著,一邊瞅著二姐笑。
杏兒拿筷子敲她腦袋,“就你奸!”
夜裡唐妙餵了雞,又尋思怎麼想辦法做幾個方便的生理用品,想了想還是沒錢,如果有錢用過就扔掉也就算了。
杏兒用手巾擦著臉進屋見她歪在炕上若有所思,一臉的深沉,以為是想蕭朗的事情,便乾脆道:“你甭想,是我跟他說的。他也大了,天天往我們家跑不合適。他們要是提了親,肯讓你嫁過去,這也是要避嫌的,更別說他們沒開口。”
唐妙嘆了口氣,“二姐,你想太多了,蕭朗就咱家一親戚,你當他是個表弟好了。”
杏兒瞪著她,“你當他表兄?”
唐妙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當他小屁孩!笑了笑,翻身躺下,招呼杏兒:“二姐,你快上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姐妹三個,二姐的針線活最好,只不過她耐不住性子,讓她趴在繡架上一直繡花,不如勒死她。
杏兒戒備地看著她,“幹嘛?我可不是大姐,讓你哄兩句就上鉤了!”
家裡大梅脾氣最好,對弟弟妹妹也寵著,特別是對唐妙,就算現在對自己的兒子,也未必有那麼嬌慣。每次想家了就讓小妹過去陪她住幾日,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