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洗衣服的都是她伺候,有好吃的先給唐妙。唐妙嘴巴也甜,給老薛家一家子人裡裡外外哄得樂呵呵的,加上兒媳婦第二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那是要什麼給什麼。
婆婆以前還嘀咕說老唐家生了幾個小狐狸精,把自己家兒子的魂兒勾了去,後來見自己兒子轉了性,知道疼人了。以前別說老子娘就算自己他都不心疼,自從喜歡了大梅,知道疼爹孃了,還跟著下地替換他老爹,媳婦進了門更是勤快。那小子還跟老孃約法三章,讓她不許故意為難大梅,更不許出那種娘和媳婦掉河裡,救哪個的白痴題目,她要是故意為難大梅,或者因為沒兒子逼著他納妾之類的,他就去跳井,他們可別怪他。薛家婆子見過大梅之後早歡喜得跟什麼似的,哪裡還有那想法,後來有了孫子更是寶貝起來。婆媳兩個說貼心話的時候,把大梅窘得回去沒少白眼薛思芳。
唐妙也喜歡去大姐家,如今他們家地更多,姐姐一點不用下地,只在家裡做做針線,做飯,陪著婆婆說說話。唐妙覺得正好,太有錢了壓力大,太沒錢了壓力更大。唐妙每次去,必然跟薛大娘推牌九打馬吊之類,雖然跟現代的麻將不太一樣,不過唐妙一學就會,輸了錢薛老頭和姐夫給,贏了錢揣自己兜裡,比陪蕭老太太玩輕鬆。
跟蕭家老太太玩,一家子人都戰戰兢兢地,得揣摩老太太今兒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是南風還是北風,還得尋思著別讓蕭朗得罪了她怎麼的。
所以唐妙是越來越不願意去蕭家,過年去的時候嘴巴抹了蜜,說完了一溜話就恨不得趕緊回家。蕭老太太倒是不提什麼丫頭的事情了,但是唐妙可以感覺的出,每次她去老太太都會特意讓早早晚晚去伺候,兩個丫頭如今也是如花似玉,打扮得各有千秋,是個男人都會動心。可唐妙沒有一點自卑,更沒有一點羨慕,自己是唐家的女兒,一年裡只要揣摩一次,受一次罪。這要是住在他們家,一年到頭的,自己還不得憋死?
唐妙思想開了小差,杏兒說了幾句話她都沒聽見,氣得杏兒嘟囔兩句,翻身背對她睡。唐妙不方便,不能像以前那樣滾來滾去,便去拉杏兒,跟她商量解決生理期的問題。杏兒倒是很感興趣,願意跟她試試,說家裡有棉花,布條,但是雨布不方便。後來想了想,杏兒提議道:“棒子皮行不?那玩意兒也不漏!”
唐妙喜得連連點頭,第二日兩姐妹偷偷地做了兩個,費了一點棉花,一些碎布,幾片棒子皮,雖然不是特別好,但也湊合,商量以後儘可能的找那些便宜的,柔軟的東西來代替裡面的填充物。
景楓姻緣
之後小半個月,蕭朗倒是沒再來,唐妙因為擔心他是不是路上出了事情,或者生了病便託二哥去打聽過。二哥也沒進去,只找以前熟識的小廝打聽了一下,蕭朗最近除了讀書什麼都沒做,連馬都不出去遛了,每日讀書的時候也精神恍惚,被先生責罰過很多次,回家了便關在書房裡不知道做什麼,聽說被老太太罵了一次,具體為什麼不知道。
不過蕭朗倒記得打發小廝定期給唐妙送東西,什麼都有,或者是好吃的點心、水果、書、筆墨紙硯等等。
杏兒跟唐妙嘟囔,“那廝不來,就不怕真有人上門提親不成?”
唐妙瞅著她笑,臉頰卻紅撲撲的,“二姐人家來,你煩,不來你又唸叨。”
杏兒白了她一眼,“還不是為你著想?他要是不來提親,你又該急了!”
唐妙臉頰頓時滾燙,嗔道:“二姐,你說什麼呢,我和小山就是朋友。”
杏兒嗤了一聲,“人前說朋友,人後拉小手,別當我不知道。”
唐妙身體好了便不管,追著杏兒胳肢她,結果反被杏兒三兩下摁在院子的花牆上,一通胳肢,笑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杏兒的話卻讓唐妙心裡有些飄飄浮浮地不知所措,從小跟蕭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