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親近,加上臉皮薄也不好意思,便跟唐妙她們一炕睡。
有了媳婦的人跟想媳婦的又不是一個滋味,就算成親幾年了,一分開他還是想得要命。
大梅感覺他身體靠近,忙推了推他,“幹嘛呢,小妹還在呢!”
薛思芳將媳婦壓在牆上,親了親,才道:“小妹可懂事了,只要我們獨處,她老早躲起來了,辦點什麼事兒的時間也夠了!”
大梅啐了他一口,“快走吧,都有孩子的人了,還這樣不正經!”
薛思芳只好戀戀不捨地收拾東西出去套車。
唐妙正在外面劃拉曬草,見他目光綿軟的,嘻嘻取笑道:“姐夫,走的時候記得別落東西啊!”
薛思芳不知,介面道:“你姐都收拾了呢,沒落下!”
唐妙舉起竹耙,在他眼前劃拉了一下,“不對吧,我看你的魂兒沒帶著呢!”
薛思芳被她取笑也不惱,看了她一眼,上車打馬走了。
唐妙和大梅把熟了的茄子辣椒扁豆之類的菜摘了,雖然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各種菜有個一畦就夠吃的,只要不缺水每天都能摘一小籃子,很是喜人。平日裡王氏也來摘點回去,唐妙也會給奶奶家送去。
看了看,她說去西河挑水澆菜,大梅心疼她小說自己去,唐妙攔著不許,大梅便讓她不要爭,姐妹兩個去抬。回來兌了漚過的尿,把菜都澆了,出來發現門口站著個人。
唐妙見是蕭朗家的常叔,忙熱情道:“常叔,你怎麼來了?”
常叔手裡捧著蕭朗給唐妙的禮物,跟著進了屋,把禮物放炕上,“少爺尋思著小姐的紙墨筆該缺了,讓老奴送來,另外還有一塊別人送的布,是頂頂好的煙羅紗,少爺說小姐留著做件衣服。這裡還有寫點心乾果的,還有幾斤肉,是我們奶奶送的。”
唐妙道了謝,微微蹙眉,“他怎麼不來了?病了嗎?”
常叔笑著搖了搖頭,“少爺好著呢,就是有點疑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事情,想不透就不出門。”
唐妙詫異,“他想什麼?真是沒事找事的,你讓他空的時候來一趟,我家裡忙著呢,走不開。”
常叔點了點頭,“謝謝唐小姐。老奴回去肯定跟少爺說的。”看著唐妙臉色有點憔悴,本來紅潤白嫩的臉頰上有著很明顯的刮痕,倒像是上等的美玉瓷器被劃了什麼痕跡,應該是下地幹活被玉米葉子剌的。要是少爺知道了,心肯定是抽抽地,什麼事情也相通了,常叔喜滋滋地保證了,然後告辭。
大梅留他喝茶吃了飯走,常叔說家裡還有事情,要盯著少爺呢。
唐妙她們便也不挽留。
常叔走後,大梅笑眯眯地看著唐妙:“小山不是得了相思病吧。”
唐妙白了大姐一眼,“哎,成了家就是不一樣,一點都不害臊了,什麼話都敢說!”大梅臉紅了,啐了她一聲,“小樣兒,還不是為你好!”
唐妙檢點了一下禮物,嘆了口氣,不明白蕭朗是怎麼了,突然心頭一動,難不成--這小子青春叛逆期?這時候無比的關鍵,可不能讓他走了什麼歪路!她又關愛氾濫,覺得自己真是個知心大姐姐,回頭見大梅笑眯眯地看她,臉紅了一下,抱著東西轉身去了西屋。
三天後,老唐家撞鬼了。
剩下的五畝棒子一夜之間被掰得乾乾淨淨。
還是個好鬼。
棒子都齊整整地堆在地裡,棒子秸也被刨出來,齊刷刷地躺在地上。而且比自己家弄的還要齊整,一排排地葉子絕對不會壓到跟,太陽出來直接就能曬到,過幾日就可以捆起來拉回去。
本來唐文清幾個天剛剛亮的時候就趕著牲口到了地頭,走了幾個來回都沒找到自己家的地,要不是地頭左邊有一大口井,他們真的會懷疑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