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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
景椿跑進地裡看了看,“爹,娘,不是小偷。”
疑慮歸疑慮,也不能不幹活,幾個人忙裝棒子往家拉,一天把棒子運回家,然後就開始在家裡扒棒子,商量到底怎麼回事。
村裡有人碰見,笑問:“唐大哥,你們可真能幹,一晚上不睡覺,嘁嘁嚓嚓地就把五六畝地給放倒了!”
唐文清只能乾笑,這下可就被人說幹活不要命了。一時間成為村裡的笑談。
杏兒悄悄問唐妙,“是不是蕭朗那廝!”
唐妙皺著眉,“我怎麼知道?好久沒見他了!”
大梅跟高氏商量,反正家裡沒那麼忙了,讓景椿趕車送唐妙去蕭家拜訪拜訪,送點家裡自己結的大棗,還有紫黑紫黑的葡萄,就算蕭家有,可也是唐家的心意。
高氏尋思也行,就讓景椿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就出發。
景椿趕了車走大路,往北經過林家廟子,從河岸上走得時候,看到那裡站著個女人,嚇了一跳。一大清早的,霧氣朦朧,女人穿得單薄,在秋風裡瑟瑟如蘆荻,看著很是讓人惻然。
他回頭看了看見唐妙正趴在車裡補覺,便放慢了速度,馬兒老實,就略略拴在一棵垂柳上,他朝女人走去,生怕她是想不開尋短見的,忙穩了聲音問道:“喂,那位大姐,這麼早幹什麼呢?”
那女人回頭看他,清晨的薄霧裡,青年短衣打扮,雖然不是青衫方巾,卻也英俊明朗,想是因為長年勞作,面板古銅色,泛著健康的光澤,而不是清俊的白皙。
真相大白(捉蟲)
景椿近前看她面板白皙,一雙籠著愁緒的眸子像清晨水面上的霧氣,讓他心莫名地加速跳起來,忙飛快地低下頭,“姑娘可是要趕路,如果方便我們那邊有馬車,車上是我妹子!”他素來不是很喜歡說話,嘴巴也不伶俐,說得脊背出汗,又覺得自己唐突。大清早的她只要不是個妖精,那肯定是有人送來的,下意識地轉首看了看。
這條路南北通達,河岸是倒垂的楊柳和間植的桃杏樹,霧氣朦朦的倒是沒看到有什麼車馬,不禁有些狐疑。心裡想小時候爺爺講的故事,說經過村墳塋地的時候會遇到黑擋白擋的,實際就是鬼打牆。
他往日裡膽子並不小,只是這薄霧紛飛的清晨,這樣一個清麗的孤身女子,滿目清愁,怎麼都覺得有點讓人心虛飄飄的。
那姑娘凝目看著他,突然斂眸一笑,水光迷離的清晨,景椿第一次覺得竟然這樣美麗,驚得他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候車裡傳來唐妙的聲音,“二哥,怎麼停了?你跟誰說話呢!”
那姑娘本以為大清早這裡肯定沒人,所以才獨自過來站一會,沒想到碰上景椿搭訕。尋思他不是壞人加上又傳來少女甜嫩的聲音,這才鬆了口氣,福了福道:“多謝大哥關心,我家馬車停在前面小岔路上,我過來走走,這就回去了。”說完轉身便走了,婀娜的身姿行在霧中,像水汽中搖曳的清荷一樣曼妙。景椿怔了下,忙回去車旁,跟唐妙說了繼續趕路。
唐妙如今不困,便從車廂裡爬出來,和二哥背靠背坐著,腿耷拉在車轅下,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歌,歌聲悠揚,飽含熱情,聽得人很是愜意。景椿專注地聽著,沒有說話,突然唐妙笑著回頭問他:“二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
景椿愣了一下,沒想到小妹會問自己這個。從小到大,他在家裡不怎麼說話,小時候喜歡粘著哥哥,後來哥哥離開家,他便義不容辭地擔起大哥的責任,照顧姐姐和妹妹。家裡都忙,一年到頭大家除了說說日子的話,很少會談這樣的話題。姐妹間或者兄弟間可能,但是他不像大哥那樣被妹妹粘著,所以唐妙一問,他有些恍惚。
唐妙以為他害羞,拿胳膊拐他,笑道:“二哥,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