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馬,什麼都是雙份兒的。”
不錯,不只是馬匹,吃喝用都是雙份兒的。
李豪道:“姑娘怎麼知道我離開‘張家口’的?”
解玉珍道:“我派人盯住了你,你一離開‘張家口’我就知道了,要不怎麼你走沒多遠我就追上你了。”
李豪道:“這,令尊解老爺子知道麼?”
解玉珍道:“當然知道,我長這麼大,不管什麼事,從沒瞞過我爹。”
李豪道:“解老爺子答應姑娘這麼做?”
“我這不是出來了麼?”解玉珍說。
“姑娘出來不出來是一回事,解老爺子有沒有答應,是另一回事。”李豪這麼說。
解玉珍沉默了一下:“我爹是不讓我跟出來,可是他攔不住我。”
李豪道:“姑娘這是為什麼?”
解玉珍嬌靨微一紅,微微低下了頭:“不為什麼,反正我想跟你出來就是了。”
這還不夠明白麼?再傻的人也應該懂。
李豪為之心神震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解玉珍雖然是個牧場女兒,巾幗不讓鬚眉,但畢竟是個單身女子,那天夜裡的事,就是個絕佳例證,能撒下她不管麼?這種事,他李豪還做不出來。可是,不撒下她不管又怎麼辦?那不等於願意讓她跟著他了麼?
這怎麼辦?
李豪正自暗暗皺眉。
一陣急促蹄聲迎面傳了過來。
迎面有馬來了,李豪忙一定神,打算拉開坐騎往旁邊讓了,誰知來騎已到近前竟停住了。
“玉珍!”而且來騎上的人竟然叫了解玉珍,不但叫了姑娘,還頗為粗曠。
李豪凝目望來騎,來騎之上,是個穿著頗為講究的年輕人,一襲海青團花長袍。
袖子捲起雪白的兩截,帶幾分瀟灑,幾分帥氣,人長得清秀,但也透著幾分陰鷙,幾分霸氣。
解玉珍一怔,隨即驚詫輕呼:“逸奇!?”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道:“幸虧今兒個沒錯過你,不然又要多費一段工夫才能找到你了。”
“找我?”解玉珍訝然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道:“我接到解大爺的傳書了。”
解玉珍臉色微一變:“我爹跟你怎麼說的?”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道:“解大爺說你來了,讓我接你上家裡住,好好照顧你。”
“沒說別的麼?”解玉珍問。
“還該說什麼別的麼?”那叫逸奇的年輕人也問。
解玉珍道:“那倒不是,我只是隨口這麼問問——”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道:“這位是——”
那當然是指李豪。
解玉珍道:“我剛認識的朋友,做伴兒一塊兒來的。”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呃!”地一聲,衝李豪抱起了拳:“那我們就失陪了。”
李豪忙抱拳答禮:“好說,請便。”
他巴不得事情有這種突如其來,出乎意料的轉變,這是替他解了圍。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立即又轉向解玉珍:“玉珍,咱們走吧。”
他要拉轉馬頭。
解玉珍卻沒有動,道:“逸奇,我不打算上你家去。”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停住了:“怎麼說,你不打算上我家去。”
解玉珍道:“我這個朋友叫李豪,我是跟他出來的,我打算跟著他走。”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臉色一變,道:“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問我,解大爺有沒有說的別的事,是不是?”
解玉珍一點頭道:“不錯。”
“玉珍,那解大爺傳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