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你讓我怎麼辦?”那叫逸奇的年輕人說。
解玉珍道:“我爹他自己都沒能攔住我,是不是?”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已經跟我娘說了。
家裡什麼都準備好了,只等著你人到了,我娘直盼,直催我出來接你,我讓我又怎麼辦?”
解玉珍道:“逸奇,我不得已,你要原諒。”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臉色有點不大對,道:“玉珍,別管咱們兩家是什麼交情,也別管當年我爹在世的時候,跟解大爺對咱們倆是指腹為婚。
那是老人家的一句玩笑,如今老人家不在了,更不算數了,可是你不能讓我沒個交待,你進進我家的門兒,見見我娘,然後我送你走,你愛上哪兒,行不行?”
原來他們兩家是這種樣的交情,兩個人是這種樣的關係。
人家說的合情合理夠意思,解玉珍一時沒好再說什麼。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這又轉向李豪:“李朋友,前頭不遠有家‘吉祥客棧’,麻煩你就在那兒等玉珍一下,你告訴他們是我的朋友,所有花銷都算我的。”
人家做的真周到,真夠,李豪能說什麼?何況這原是他求之不得的,他立又抱了拳:“那我這就到‘吉祥客棧’去了。”
話落,他立即策馬行去。
他沒聽見身後解玉珍說什麼,立又一跨馬,加速向前馳去。
那叫逸奇的年輕人沒騙他,過了兩處街口,真看見一塊“吉祥客棧”的招牌掛在那兒,他拉馬直馳了過去。
馬到“吉祥客棧”門口,在門口笑臉迎客的夥計立即上前拉住了馬,一哈腰,臉上笑意更濃:“這位爺,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該歇息了,請下馬吧。”
李豪真下了馬,道:“小二哥,有位叫逸奇的,你們認識?”
那夥計忙道:“行宮‘查緝營’馮班領呀,‘承德城’哪有不認識的,您是——”
敢情那個叫逸奇的年輕人是這麼個來頭。
李豪道:“這是他朋友的坐騎,我就寄在這兒了,待會兒他會來牽走。”
那夥計忙道:“行,行,您放心交給小的就是了,小的包準把這匹寶馬侍候的好好的。”
人有權有勢,連朋友的坐騎都成了寶馬,還能受好好的侍候。
李豪可沒在意這些,把韁繩往夥計手裡一交,轉身走了。
只聽夥計在身後道:“這位爺,您不坐坐喝杯茶?”
李豪裝沒聽見,頭都沒回的走了。
李豪一直走到了城北,眼前不遠有塊小招牌,“悅來客棧”。
招牌小,客棧當然也不會大到哪兒去,以李豪這種身份,還能住什麼大客棧,他徑直走了過去。
身後傳來了一陣不快不慢的蹄聲,城鎮街道上,還少得了過往的車馬,李豪沒有在意,仍然走他的。
可是身後傳來了叫聲:“李朋友。”
是那位“查緝營”班領馮逸奇的話聲。
李豪停下來回望,那騎著馬過來的,可不正是馮逸奇?
他很快就到了近前,翻身下馬,道:“我沒想到你沒留在‘吉祥客棧’。”
李豪道:“我把解姑娘的一匹坐騎——”
馮逸奇道:“我看見了,我自會把它牽走。”
李豪道:“夥計告訴你我往這兒來了。”
馮逸奇道:“‘吉祥客棧’的那個夥計,一定告訴你我是吃哪碗飯的了,吃我那碗飯的,只要不離‘承德城’三十里外,還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話說的有點狂氣,可是恐怕也是實情。
李豪道:“你何必還來找我。”
“什麼意思?”馮逸奇問。
李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