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善變。越到後面,越難以滿足。”對於卡爾,她又很矛盾,一面希望在卡爾心中自己永遠溫柔美好,一面卻希望提醒卡爾她的本質,讓她小心。
“你的意思是說女人就像蛇?”
身為女人的瑪蒂爾達似乎對卡爾的比喻不滿,輕哼一聲,還是反問:“難道不是?”
卡爾忽然想起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生了他的強勢美麗的媽媽。他那把一頭纖細柔軟金髮遺傳給兒子的親生父親影射愛妻的話‘披著瓦爾基里外殼的美杜莎’除了引起他母親一聲輕哼,沒有任何不好的遭遇。為什麼?因為任何生物都有天敵,蛇也不例外。似乎蛇在鷹的食譜上?
“蛇挺可愛的。”卡爾輕輕抬起瑪蒂爾達的下巴,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瞼,“我一直認為蛇的眼睛,”再吻上她的唇,“還有蛇信,都很漂亮。”
黑髮男人用自己的身體………是的,他得到了慄發貴族小姐毫不留情的肘擊………令瀰漫在兩人之間的差點凝固氣氛活了起來。
事實上瑪蒂爾達最期望的,是卡爾在知曉她不那麼溫柔美好時,對她一如既往。她不信卡爾不懂她話語中的意思,雖然對得到男人的答覆沒抱希望,可她畢竟得到了,即便是她的卡爾誤打誤撞做出的回應,她也足夠滿意。
儘管手肘的動作快準狠,瑪蒂爾達看向這位黑髮貴公子的眼神柔和得幾乎化成一汪溫泉。她輕聲喟嘆:“卡爾。。。。。。我不介意永遠當你的秘書。真的不介意。”秘書,也可以成為僱主面前的壟斷產業。更何況,她願意幫助他………以任何身份、任何形式。
卡爾按住被撞擊後隱隱發疼的胃部,面上並無異色,他問身邊的女人:“前提呢?是付給你足夠的薪金?”
“僱員總會為僱主的利益著想。”比起得工資,有更大野心的瑪蒂爾達刻意避開這個問題,她用嚮往的語氣道:“如果僱員做得好,身為僱主的你會不會帶她欣賞更美妙的風景、領略更廣闊的天地?”
“畢竟,我去過的地方不多。”法國貴族後代完美地忽略掉自己曾經實踐過的走遍法國的郊遊路線以及遍佈半個歐陸的探親行程,裝作一個生長在單純環境裡的天真女人,悵惘地對來自美國的鋼鐵大亨繼承人感嘆:“多想有人帶我四處看看!”
卡爾沒能聽出女人話語的深意。他肯定說這話的女人沒有從小到大一直呆在巴黎,可他並不瞭解瑪蒂爾達具體去過哪些地方,唯一確定的是她不曾到過美洲。這樣很好,因為他也沒去過。
出於照顧女士的想法,之前從未踏上美洲半步,卻已經成為卡爾·霍克利的男人,東道主似的邀請沒去過美利堅的女人:“正好,我邀請你陪伴我四處遊覽。當然,是到了紐約後。”
瑪蒂爾達不想糾纏為什麼卡爾對她的邀請是邀請‘她陪他遊覽’,姑且當作這是他又一次‘表達障礙’,她這幾天已經習慣了黑髮男人某些地方的扭捏。
兩人在一起,男人肯定會陪伴女人,毫無疑問。法國女人乾脆答應下來:“我接受你的邀請。”
想到自由女神像是法國人的禮物,她提議:“或許我們該在自由女神腳下來張合影?”
“為什麼不呢?”卡爾欣然同意,“在那之前,我們該把船上的攝影師找來,讓他幫我們在泰坦尼克號上留下一張照片。”
熬夜發電報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餐,躲在某個角落咬三明治的洛夫喬伊本以為僱主美人在懷能忘記自己,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紅茶就得到主人的召喚。他艱難地嚥下口中的食物,拿出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手絹把剩下的半個三明治裹住揣在外衣兜內,嘟嘟囔囔地拍拍褲子上的灰塵站起來,走到卡爾面前,變成忠心耿耿、勤勞誠實的僕人:“先生,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
“找到攝影師,把他帶過來。或者,如果你自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