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嗎?四年前他們出世的時候,你這個爸爸在哪裡?”
滕睿哲鷹眸一黯,當即重重鬆開她,薄薄的唇角在輕抖,早已預料她會這樣反問他!他的大手放開了她,但他銳眸裡的怒火還在狂燒,眸底深黯,視線森冷盯在黛藺柔美的臉蛋上,“如果下次他們再問起,你該如何回答?他們明明有父親,卻必須羨慕別人一家完整有爹……有媽咪!黛藺你為什麼不給他們的父親一次機會,讓他去加倍彌補你們母子,讓寶寶們知道他們是有爹……的,不用去羨慕別人?!”
黛藺抬起兩排低垂的濃睫,平靜望著怒火中燒的男人,“我只是想帶雙胞胎去西雅圖摘新鮮的葡萄,將我們昔日遊過的地方重遊一遍,想獨自散散心,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睿哲你可以給我這次機會?”
滕睿哲掀唇冷笑:“當然可以!本少可以如你所願不出現在你面前,讓你自堊由自在,但你蘇黛藺絕不可以一聲不響失去蹤影,讓雙胞胎覺得自己被遺棄!昨天他們羨慕的圍著鄰居轉,差一點跟著喊爹……”你是什麼感覺?”
黛藺眼皮輕顫,望向窗外,淡淡一笑:“四年前我抱著他們四處走、看著你和林雅靜恩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請睿哲你不要把這些話時時刻刻掛在嘴邊,沒有人在被放棄一次後,還敢輕易的再去相信你會做一個好父親。你確實是一個讓女人爭先恐後的高貴男人,可我的孩子,需要的是一個對他們不離不棄的父親,一個能從他們出世,就不顧一切保護他們的爸爸。如果他們遇不到這樣的爸爸,會輕易的被拋棄,又何必讓他們去報有希望?無論如何,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出世的時候,曾被父親拋棄過一次。”
滕睿哲面色一暗,這次淺抿薄唇沒再說話,只是黑眸幽暗,冰臉沉重,怒氣不再、痛心疾首看著她。
她則轉身去給雙胞胎倒牛奶,準備早點,讓雙胞胎洗漱好下樓,母子位準備出發前往西雅圖。
這一天西雅圖那邊的某座農莊葡萄大豐收,農場主帶著工人們在熱火朝天的剪葡萄,並且對外慶祝開放,顧客可以自行採摘這又大又紫的萄萄,享受採摘的樂趣,她便帶著孩子走在一串串飽滿芬芳的紫紅萄萄下,教雙胞胎用一隻手托住萄萄,一隻手剪葡萄,然後小心翼翼放在籃子裡,珍惜這還帶著水珠的沉甸甸果實。
途中,雙胞胎不時回頭望,以為滕叔叔會跟他們一起過來,抱著他們剪葡萄、遊萄萄園,但在公寓見過一面後,滕叔叔就再次消失了,沒有與他們一起上車,也沒有過來西雅圖,幾個小時都沒有出現。
所以他們覺得,是媽咪跟膝叔叔吵架了,媽咪不讓膝叔叔同行,想再一次騙他們!
一旁,黛藺給他們的小臉蛋擦汗,洗好萄萄坐在太陽傘下錄給他們吃,順便欣賞木樓下這片廣袤無垠的葡萄園,心情大好,但面對這水嫩水嫩的葡萄粒,兩小傢伙卻把頭扭開了,在生她的氣!
“滕叔叔呢?”兩寶寶氣鼓鼓看著她。
“滕叔叔在忙,寶寶先吃葡萄。”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兩小傢伙居然快速捂起了耳朵,撥浪鼓似的搖頭,拒絕再聽媽味的謊話,“媽味是不是把膝叔叔氣跑了?媽味每天都撒謊,是一個大大大壞蛋!”
然後將粉都嘟的小身子跳下藤編椅,氣咻咻的往前跑了,一邊跑一邊脆聲囔囔大壞蛋,不肯再理黛藺。
黛藺放下葡萄,心情不再好,回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的一幕。
當時她與滕睿哲交談完,雙胞胎就興匆匆的衝下樓了,堅持要與滕叔叔一起吃早點,一起在門前的紅護樹下騎單車,在家裡烘小甜餅又造紙飛機,還要在草地上野餐,打棒球,最後在她的制止下,才勉為其難的出門,被哄著在大巴上睡著了。
滕睿哲則站在車外,沒有堅持跟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