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顯是滕韋馳的人。
而大馬路上,另一輛銀色小車從轉角處開來,車上坐著慕夜澈和黛藺,一路前往滕氏大樓。
“想不到這兩三天時間裡,滕睿哲果然不過來追,真有他的!”慕夜澈一身白西裝,清雅俊逸,動聽的嗓音帶著怒火與斥責,心底早把滕睿哲罵了千萬遍混蛋,臉龐卻帶笑,正在開車,“這個侄女婿確實讓人有點失望!黛藺,看來你們的婚期還需要往後延遲,直到這個男人肯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為止!呵~”
黛藺一頭黑亮長髮盤了起來,插著一朵潔白的玉蘭,聖潔而清新,身上則穿著外套,包裹得嚴嚴實實,僅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一雙美麗的剪水秋瞳在打量四周的環境,“夜澈你確定這四周沒有詭異?”
剛才他們準備去教堂結束他們的最後一站,但天公不作美,細雨飄飛的天空突然降起大暴雨,使得道路泥濘,一片片烏雲壓頂;該來的人又不肯來,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加上滕韋馳竟然私藏亡母的骨灰,以此來要挾他們承認亡父與亡母當年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她感覺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比較倒霎。
“我確定。”慕夜澈將車順利開進滕氏大門口,準備下車,“剛才滕二伯的車在這裡招搖過市,早已把滕韋馳的人給引走,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大膽進入公司。現在滕氏最大的股東黛藺你,可以進入頂樓將董事會的機密資料取出來,讓自己代為保管。”
黛藺早已捋著裙襬,將一雙白嫩圓潤的長腿伸出車廂,高水臺水晶鑽石鏤空高跟鞋踩上地面,自己下了車,然後捋一捋修身禮服裙襬,當著員工和保安的面,款款走進公司大樓。她走進了電梯,從電梯鏡子裡看了一眼自己一精緻的妝容,盤起的長髮,一對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剛剛塗過唇蜜;發上插著潔白的玉蘭,耳朵脖子上還裁著珍珠耳環項鍊,有點太過正式了,於是她抬手把黑髮間的玉蘭摘了下來,弄散長髮披散肩頭,拭去臉上的腮紅和唇上的唇蜜,取掉珍珠飾物,並,撕掉了禮服繁瑣的下搖,將水晶高跟鞋拿在手上,變成一個長髮披散,穿緊身包臀白色連衣裙,外搭外套的鄰家女孩。
慕夜澈在一旁看著她,頎長身子斜倚電梯,帥氣的環臂抱胸,惋惜的嘖了兩聲,“幸好今天沒有讓你穿白紗,只是禮服,不然白紗就是現在這個下場口不過,這高跟鞋你得穿上。”
他伸手拿過她手裡的高水臺水晶鞋,傭儻一笑,蹲下頎長的身子,握起她白嫩如玉的小腳丫,給她溫柔穿上水晶鞋。
黛藺則扶著他厚實的肩,等待電梯門開,因為數字顯示已經到頂樓了,電梯門正在劃開。
但是電梯門開,電梯外卻早已等了一個魁偉冰冷的男子!男人一身黑襯衣修長西裝褲,兩片性感的薄唇,噙著高深莫測的冷笑,劍眉飛揚入鬢,一雙鷹眸冰冷,正怒火萬丈盯著一身白色禮服被撕破、唇蜜被吻掉的黛藺,以及正抱著新娘雙腿,從下往上,在電梯裡撫摸親熱的白西裝新郎!
他的怒火
黛藺看著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頓覺大事不妙,伸手推了推身下的夜澈
夜澈不是說滕氏頂樓沒有人,她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出?睿哲什麼時候來的?看男人那雙怒火滔天的黑眸,想必是以為她和夜澈在電梯裡玩親熱!
慕夜澈剛給她把鞋穿好,笑了笑,站起身扭頭看著身後的滕睿哲,泰然自若道:“巧啊,膝少也在。”
滕睿哲眸色冰冷,一把拉過電梯裡的黛藺,銳眸錚錚盯著一臉風流綢儻的慕夜澈,暴怒陰沉啟唇:“慕夜澈你在娶誰的老婆?!”
“呵。”慕夜澈聞之反笑,笑看一眼黛藺,性感的唇角勾起,並不介意滕家人看到他這一身白色禮服,也不理會暴怒的滕睿哲,緩緩朝室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