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陌生而遙遠。澐澐顫慄著。“她是怎麼死的?”
“我母親花了十五年的時間才在日本找到我,她求我義父把我還給她。但是我義父不答應。”臧臥臣冷冷地一笑。“當然啦,我義父花了十五年的時間”培養“我,說好聽是”培養“,事實上他只是像在訓練一頭鬥牛犬一樣訓練我而已。在我十二歲那年,幫內有人想刺殺他,我本能地衝上去為他擋下一刀,從此,他對我寵愛異常,在我傷好之後,他命人在我的傷疤左右分別紋上龍與蛇的獸紋,視我為他唯一的接班人。”
“為什麼要紋龍與蛇的獸紋?”澐澐聽得出神,呆呆問道。
“因為當他的接班人需要擁有的是龍的霸氣還有蛇的陰狠。”他聳了聳濃眉,冷笑道。“在我十五歲之前,我確實很認真學
習如何當好義父的接班人,所以當我母親找上門來時,我已經是義父身邊缺少不了的幫手了,義父當然不會做賠本的生意,因此他極盡所能地羞辱、玩弄、恐嚇她,目的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結果呢?”澐澐屏息問。
“結果—……我看到了我母親的偉大。”他深深吸氣,平靜地說。“為了見我,為了帶我走這種意念,我不知道在她嬌弱的身體
裡隱藏著多少勇氣和力量,她單槍匹馬的與我那個脾氣暴戾的義父纏鬥,最後不惜打一場國際訴訟來要回我,然而她這個舉動終於將我義父惹怒了。“
澐澐咬著唇,感到暖暖的水意往眼眶裡漫。
“我義父於是設下陷講騙她,說她若想見我就到酸湯溫泉來。”臧臥臣接著說:“我母親不疑有他,一個人興沖沖地跑到酸湯溫泉來,她萬萬沒想到我義父早在這裡安排人了,她被狠狠毒打了一頓,在她昏迷時,他們就把她綁上了鉛塊丟進湖底。”
澐澐聽到這裡,驚駭得跳起來,目瞪口呆。
“記得我們曾在湖上相遇嗎?”他頓住,深深看了驚呆的澐澐一眼,繼續說:“那一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而我母親就死在那個湖底。”“啊……那、那……”澐澐嚇得語不成聲。
“當我有一天發現我母親突然不再出現時,就覺得事有蹊蹺,我開始偷偷調查,結果在奉命害死我母親的人身上查到了真相。”他的眼神更陰沉了。“我循線查到酸湯溫泉來。老闆娘一看見我,就驚訝地說曾有位女客人跟我長得很像,她說那位女客人是西亞人,因為有一副日本人所沒有的深邃容貌,加上她的五官端麗清秀,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我知道,你母親一定跟老闆娘說了些什麼?”
“她跟老闆娘說,她在她的國家因為擁有非常尊貴的身份,所以不被允許自由戀愛,可是她情不自禁愛上了宮廷的禁衛軍,不小心生下了孩子,她後悔答應父王把孩子送給平民,等到想找回孩子時,才發現孩子被輾轉賣到了日本,她告訴老闆娘,說她很開心,已經找到孩子了,正準備把孩子帶回去。”
澐澐聽得很傷感,心頭一陣酸楚,幾乎落下淚來。
“所以 你才會常常到這裡來陪伴你的母親。”
臧臥臣蒼涼地淡笑。“這裡的人大概都知道我就是那個西亞女人的孩子,十幾年來也約略猜出我的背景和身份了,但是每一個人都非常親切誠懇地招待我,讓我覺得這裡是我的另一個家。”“原來如此,難怪這裡的人都對你的喜好了如指掌。”澐澐這才恍然大悟,想起臧臥臣幹下惡行的義父,情不自禁地怒拍桌子,罵道:“你義父真殘酷,竟然害死了從遙遠國度來的弱女子,他是不是人哪,簡直太殘酷了,應該有人出來替天行道,把他砍成十八塊才對!”
“所以我報了仇啊。”減臥臣突然冒出石破天驚的話。
“啊?”澐澐突然被震呆了。臧臥臣端起湯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在我十八歲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