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笑。明眼一人想就知道根本站不住腳。就連不少武當弟子們看向徐林宗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懷疑,似乎是在奇怪為何平時一向嚴謹沉靜的徐林宗,今天的表現如此反常。幾乎是口不擇言。
徐林宗咬了咬牙,說道:“這些事情都得等裴文淵醒來之後,經過了審問才會知道。李滄行。你不要故意在這裡攪渾水,裴文淵混進你們黑龍會是一回事。你在我武當殺害黑石長老,打傷辛師弟也是不爭的事情。不要把你的事推到別人身上,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既然自命是英雄好漢,連敢作敢為這四個字也不能承受了嗎?”。
李滄行微微一笑:“是我做的事情,當然會承認,可是別人對我栽贓陷害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承認?徐掌門,你也沒親眼看到我殺了黑石,打傷辛師弟,我前面問你的事情,你自己也語焉不詳,現在我更是有理由懷疑你設下了這個局,故意引我上鉤呢。”
徐林宗哈哈一笑:“李滄行,你說我設局讓你鑽?難道我沐師妹也會跟著你一起犯傻嗎?你可不是一個人去黑石師伯那裡的,而是跟師妹同去,若是你帶著她一起進那小院,又有誰能栽贓得了你?還有,你若不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又怎麼會讓屈綵鳳一個人守在武當外面呢?為你一出了事情,屈綵鳳就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想要把你接應走?你寧可受了師妹一劍,也要讓屈綵鳳離開,然後馬上屈綵鳳就帶著黑龍會的大批人馬殺上武當,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情?你不會說屈綵鳳也一早和我串通好了吧。”
屈綵鳳冷笑道:“徐林宗,不要拿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和滄行在上武當之前就已經定了這條計策了,因為我們早就知道黑龍會有內鬼,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透露給嚴世藩,也證明這個內鬼很可能是那個幕後黑手的人,雖然我們在雲南拿下嚴世藩和楊慎的時候,要求陸炳幫忙嚴格封鎖訊息,可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誰也不知道黑手是不是已經提前得知了嚴世藩落網的訊息,那麼接下來他會做呢?”
沐蘭湘也站起了身,與屈綵鳳對視一眼,緩緩地開口道:“屈姐姐說得對,那個內鬼絕不會這麼輕易地殺我爹滅口,而是會轉而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大師兄的頭上,以攪亂視聽,所以他會一方面對我爹下手,嫁禍大師兄,另一方面,則會安排他在黑龍會里的臥底,也就是裴文淵,提前召集各堂的堂主,集結在武當山下,一旦嫁禍之事得手,馬上就讓裴文淵帶人殺上山來,造成我大師兄一早就安排了攻山的既成事實,到了這時候,我大師兄自然是百口莫辯了。”
屈綵鳳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笑道:“不錯,沐女俠說得很好,這就是那個內鬼的險惡用心,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滄行在上山前就預見到了這種事情發生,早早地讓我提前下山,那個內賊一定會讓黑龍會的同道攻上武當的,誰領頭,誰就是那個內鬼,果然,讓我們把裴文淵抓了個正著。”
徐林宗臉上的神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冷笑道:“弄了半天。屈寨主是想說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計劃,是嗎?那請問若是這個計劃真的這麼萬無一失。為李滄行仍然會中了那個所謂的奸計,孤身陷自己於黑石師伯的死亡現場呢?”
李滄行的擔架上神色自若地說道:“因為我除了要弄清黑龍會的內鬼外。更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多年來在武當的這個內鬼是誰!黑石,也就是萬蠱門主沐傑,雖然是那個幕後黑手的一個馬前卒,但這個黑手用來監控黑石的還另有其人,這次嚴世藩的死,讓這個黑手坐不住了,他會動用自己在武當的,在黑龍會的內鬼和臥底一起跳出來。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來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一如你們二十年前在武當陷害我那樣。現在裴文淵已經暴露了真面目,而武當的這個內鬼,也已經昭然若揭了!”
徐林宗只感覺到在場的幾千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