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有出現驚奇之意,反倒是弘曆驚奇起來:“你好像一早就知道了?是皇阿瑪說的嗎?”她搖頭:“皇上這是出巡並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且出巡的目的不正是為了瞭解民情嗎?”挪好了身子,舉起兩隻小粉拳在為雍正捶捶肩捶捶手的,聽他讚許著:“所以呢?你繼續說。”
“所以啊,皇上肯定不會那麼張揚地讓那些捕聲捉影的人清楚行蹤的。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皇上出巡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弘曆啊,你要考這個丫頭可是考不倒她的啊。”雍正哈哈地笑出聲來,順手摘了個青提送進若子羚的口中:“來,嚐嚐,這個很甜。”
那疼愛,那曖味,讓旁人看了心中都有著股震撼。而若子羚也因為雍正這一突然的舉協未反應過來,就那樣吞下了那顆青提。不過很快地,她便若無其事地笑道:“嗯,這的確很好吃,張五哥,你也嚐嚐。”隨即她也摘了一顆親自放到了張五哥的手心之中,這一種的“曖味”沖淡了大家對剛才那一曖味的感覺,釋懷了大家心中的想象。
儘管是弘曆,心裡有些既懂非懂,又有些不安,但在她的歡快笑語之下很快便暫且拋諸腦後了。
抵達河南已經有兩天了,雍正除了去河堤上假裝轉悠轉悠,暗地裡其實就是在評估田文鏡的差事辦得怎麼樣了。
“你在這兒幹什麼呢?”循聲望去窗邊,若子羚看見雍正帶笑地準備走進屋子裡來。
“皇上,您不是就寢了嗎?”若子羚見雍正沒有披上件外套,趕緊拿了件衣服給他搭著:“小心彆著涼了。”
“沒事。你在幹嘛呢?這麼晚還不睡?”
臉上帶著點不太好意思的笑意說道:“嗯……可能是今天出來有點太興奮了,一時睡不著,就起來寫寫字唄。”
“寫字?那很好啊,讓朕看看……”
“哎哎哎,不行不行……”若子羚趕緊跑到桌子前把那堆紙啊筆的護起來:“皇上不能看。”
“哦?”看她這麼個好玩的模樣,帶著點羞意倒還是第一次見到,雍正就便要逗逗她:“為什麼朕不能看啊?在寫朕的壞話來著?”
“不是!不是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吱吱吾吾地,若子羚以蚊子飛過似的聲音說:“只是,人家的字好醜了,不好看。”
“哈哈~不怕不怕,讓朕看看,朕保證不會笑話你。”說罷,雍正便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看到了桌面紙張上的字,立即就開懷了:“嗯,跟朕小時候初學字那會兒差不多。”
“皇上……您說了不笑話人家的。”到底還是女子,可是卻也是難得看見她撒嬌的女子,看她那噘著嘴的樣子,雍正摟著她的肩膀:“好好好,朕也沒說什麼嘛。來,坐下,朕來教你寫字。”
“真的?”
外面夜色寧暗,月光模糊乍現,屋內燈火通明,他的手握著她的手,她的臉側傍著他的臉,兩人氣息相近,一筆一劃地勾勒出這一幕的美好。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卻無礙雍正巡視的步伐,夜裡,他來到了田文鏡在岸堤邊臨時搭起的帳幕裡。
官員們此時才知道原來當今皇上已經到達裡三天了,但雍正還打算今天晚上連夜登船趕路,與田文鏡長言短說,語簡意重。在臨走時還接到了李衛的加急奏摺,使得雍正更是急不可待地動身起航。
“你笑什麼?”看見若子羚從帳幕出來上船之後就一直抿著笑意在嘴邊,雍正終於忍不住開問起來。
“奴婢在笑李大人唄,他還是像以前有什麼說什麼,心腸直得很。”
雍正想起剛才李衛在奏摺中的用語,的確很“生活化”:“也難得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啊。”
“嗯,不知道李夫人怎麼樣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