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朕說話你沒聽懂嗎?”
李德全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若子羚,她向他點點頭,李德全面眼感激地退下了。
“皇上,最近身體是不是哪裡不得勁啊?”若子羚為他端來了洗腳水,雍正道:“朕身體有病沒病,你不是應該比誰都清楚嗎?”
她卟哧一聲地笑了出來:“皇上,奴婢又不是神仙。奴婢只是擔心皇上只顧著國家大事,而忽略了家之大事。”
“連你也來勸朕翻牌子?你應該知道朕不翻牌子的原因,為什麼還要來勸?”難道她真的連一點爭風吃醋的心情都沒有嗎?還是他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還未及如此呢?
“因為……”她站了起來:“您是皇上啊。”
他把她急速地拉回來:“如果朕有一天不再是皇上了,你會走嗎?”雍正心裡明白,後宮的那些佳麗每天脂粉盡抹,媚態盡現,為的就是討好他。而她們討好他還不是因為他是皇上——可以為她們及她們的家人帶來好處,所以一個個步步為營,攻於心計策劃這陷害那的。全部都因她們有所求。
一抹讓人心動的笑顏在她的臉上浮現,那是從未出現過的神采:“走啊,當然要走了。”看到雍正的臉因此而抽搐了一下,那是他發怒的象徵。她卻不害怕地把笑意蘊得更開了:“如果您不做皇上了,那就必然要離開紫禁城了不是?奴婢自然也是要跟著您走了。”
雍正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地開懷大笑:“你這張嘴,可真會折騰人。”
“奴婢不敢,可是皇上,您現在畢竟還是皇上啊。”
雍正看著那些牌子又看看低著頭的若子羚,終於他還是翻了一個新進秀女的牌子:“芷
玲。”
坤寧宮,皇后剛剛送行完畢回來。一坐下來,那滿臉的悶氣便已叫身邊的奴才奴婢們好生害怕。
“娘娘,先喝口茶吧。”裴蘭是皇后身邊最得寵的侍婢,已經有十年之久了,她最懂得察顏觀色:“娘娘,彆氣了。皇上帶著那個人去,也不過就是有人打點雜務服侍一下而已。”
“哼,服侍?在宮裡還服侍不夠嗎?怕是在宮裡不方便,跑到外面去可就方便多了。本宮看她今天晚上就會服侍到床上去了。”
“喲,那娘娘今天為什麼……”
“之前那個彤妃是什麼樣的下場,你不知道嗎?”皇后的眼神眯了起來,心裡在盤算著:“笨人才會出手,本宮就放著耐性等著,終會有機會收拾她。”
承截的御駕的龍船在海面徐徐前進,坐著古代的船,看著兩岸的風景,這個時候若子羚才曉得在現代中那些武俠片的風景比不上這實景的百分之一。
“怎麼?你沒有坐過船?”雍正附在她的耳邊問,她就坐在他的身邊,歪著腦袋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有啊,不過沒有坐過這麼好看的。”她直率而言,眼睛依然被四周的景色所迷住。陽光映在水面閃起泛泛鱗光卻也不及她眼中閃動的光采那麼地惹人注目。
雍正呵呵地笑著,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順著她的秀髮而下。今天的若子羚穿著一身漢人的服裝,那一襲的白衣,白衣上那一朵朵若隱若現的粉紅梅花與她竟是那麼地相襯。是的,她就如一朵梅花一樣,在寒冷徹骨的時季來到他的身邊,為他的世界帶來一抹光彩,那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教他喜歡不已,愛痴不已,貪戀不已。
穿漢服的她哪此美麗動人,如此讓人望而不捨,這種吸引力又何止雍正一人抗拒不了呢?
“哎,我們等一下上岸後一路走去,那你就可以嚐到地方美食了。”弘曆伴隨著她的目光轉來轉去,看著她臉上的笑顏——那是他在宮裡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像陽光般燦爛,像月亮般盈動,像星星般迷人。
“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