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留書悄悄出莊,說要削髮為尼,兩人氣得吹鬍子瞪眼,提著包袱走了,說要追到徒兒,哪家尼庵敢給他徒兒剃度,定要叫那家庵中得姑子都陪徒弟一起還俗。”
白玉堂哈哈笑道:“展昭,你這鬍子白留了,出莊刮淨吧,雖不難看,怪扎人得。”
一句話說得展昭臉熱心跳,看也不敢看袁太常一眼,忙裝作添茶起身,走過白玉堂身邊,狠狠瞪他一眼——如果眼睛能長鉤子,白玉堂臉上的肉還不得少一塊?
所喜袁太常沒有察覺什麼,微笑道“留鬍鬚好,許多姑娘就愛這調,越扎姑娘們心裡越癢癢。”
展昭剛到嘴邊的茶又嗆出來,心中苦笑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回座路過白玉堂面前,那人面上一本正經,眼中卻透出多少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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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告別袁太常,到門口跟管事說要回城,道是要看雪景,謝絕了莊中的馬車,一黑一紫兩道身影踏雪而去。
郊外官道上行人不少,不遠處一道土崗,光禿禿的雜樹上裹著銀條兒,蒼松上堆著雪團,幾叢暗綠的修竹也披上銀甲,展昭左右一瞅,道:“玉堂,我們上岡去看看。”拉著白玉堂朝土崗上拽。
白玉堂“哎呀”一聲道:“這是急的什麼?就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山包,有什麼好看的?”
展昭放了他手,大步流星只管走,白玉堂隱隱覺出他胸中有氣,笑著搖搖頭跟上。站到松林下,展昭忽然轉身,怒道:“你這個無賴,方才當著令師怎那樣說話?”
白玉堂這才明白他上岡是問罪來的,正色道:“那話沒有半點虛言,扎不扎人,我可以作證。”言畢忍不住“噗哧”一聲又笑了。
展昭劍鞘一揮,朝他橫掃,白玉堂跳開,道:“這話有什麼!如不是你面薄,就是說被扎的是我,也不怕師父驚詫。不管你對今後如何打算,我,是恨不得家人都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展昭沉默一下,道:“或許他們都會不解,都會大怒反對。”
白玉堂傲然抬頭:“他們若真的愛護我,就不會反對;若是反對,我也不怕,五爺決定的事,誰能改變?貓兒,你也不能!”眉梢一挑,道:“我倒是擔心有一天我忍不住把我們的情意昭告天下,你師父,包大人他們責怪勸說,你又瞻前顧後,改了心思,順了他們意,負了我心。”
展昭道:“玉堂,不用激我,我決定的事,也沒有誰能改變,再也不會反悔。”
白玉堂見他出言堅毅,大是欣慰,道:“得君一言,白玉堂此生願足矣!”
展昭道:“你心我知,我心你知,無須多講。趕快進城到王府周圍看看,再找個所在養精蓄銳方是正事。今晚要入的可是真正虎穴,危機重重,咱們要多加小心。”
白玉堂一拍劍道:“任他龍潭虎穴,有你陪我同闖,何懼!今天拼了爺性命,也要破他機關,尋到證據。”
展昭面色一沉,道:“玉堂!慎言!”
白玉堂笑道:“隨口說說罷了,我這命,除了你這貓兒,閻王來要也不給。說實在的,我總盼著有一天你我能攜劍江湖,過過瀟灑自在的日子。”
展昭目光穿透鉛色陰雲投向遠方,悠然的道:“會有那一天的,到時我們先去塞北吧,能在蒼茫草原,浩瀚大漠信馬由韁,披襟當風,實是男兒快事!”
一陣寒風吹過,碎玉似的雪末兒叢松上落下,散在兩人發上衣上。白玉堂揮袖撣撣肩頭落雪,笑得露出一口潔白得牙齒:“這話可說到我心裡去了,咱們一言為定!今晚若是功成,回京後我定向皇上討個長假,與你瀟灑去!走!”抬腳大踏步下岡。
回到客棧,結了帳,驅車出城,細查一路無人跟蹤。展昭掏了張銀票遞給宋廣,叫他悄悄回城,買匹良駒,在進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