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放在炕上,他回身將門關好。當門要關嚴的時候,一隻蒼白的手伸了進來扒住門沿,杜庭威嚇了一哆嗦,後退數步,門一開,一位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走進來。壓抑以久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管不了那麼多,杜庭威大叫罵道:“蒼狼,你他媽要幹什麼?”蒼狼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掃過炕上的彭玲,接著在房中巡視,發出毫無聲調起伏的聲音:“房中有人。”“他*的廢話!”杜庭威快暴走了,指著自己的鼻子怒道:“我不是人嗎?”
“有生人!”蒼狼擦過杜庭威,走進屋內,一把三指寬,半匕首半劍的奇型武器從寬大的袖口中露出,這是甚少有人使用的袖劍。“是她嗎?”杜庭威見他認真的樣子不似開玩笑,跟著緊張起來,用手指著炕上的彭玲顫聲道。蒼狼未說話,緩緩向炕邊走去,鼻孔一張一合,毫無預兆,猛的抬起手臂,向躺在炕上的彭玲刺去。“你……”杜庭威想阻止哪還來得急,只說出一個字,蒼狼手中的袖劍已然連根沒了進去。“我……你瘋了……”當杜庭威衝到近前才發現,這一劍沒刺到彭玲,而是離她不到一寸遠的地方,一尺有餘的劍身完全沒進土炕內。蒼狼木然拔出,微微搖頭,轉目又掃向其他的地方。
他剛剛轉身,炕上的棉緩齙牧⒘似鵠矗?盍艘話悖?燙旄塹氐惱窒蠆嶽塹哪源?C薇徽箍?竺婊??螅?由嫌質魯鐾蝗唬?詞共嶽羌恿誦⌒模?攵鬩怖床患繃恕1宦洌?竺嫦韻殖鮃桓鋈耍?桓魷嗝睬逍悖?ㄌ搴諞碌吶?恕K?話崖ё∨砈幔?患?趺從昧Γ?崴山??性諞趕攏??鷚喚牛??近土炕的後窗踢個稀碎,飛身跳出窗外。這女人個頭不高,和彭玲比,至少矮半個頭,可彭玲在她手中,輕如無物。說來麻煩,實際上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杜庭威還沒等反應過來,棉被正中伸出兩隻劍尖,接著“嘩啦”一聲,棉被裂開一條大口子,蒼狼從中竄了出來,左右一瞄,貓腰從破窗戶跳了出去。
這時,門一開,打外面擁進數人,領頭的正是那名連長,他先是環視一週,見杜庭威平安無事,重出口氣,詢問道:“杜先生,怎麼了?”“怎麼了?”杜庭威抬手給他一耳光,紅著眼睛道:“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你知不知道,這屋裡竟然還有一個人,你們是怎麼看守的,真是一群豬。多虧有蒼狼那個傢伙在,如果光*你們這群笨蛋,我早死了。”
連長被他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臉上四個紅指印,清晰可見,他眼珠一轉,道:“既然埋伏了人,說明這裡也不安全,杜先生,我看我們還是馬上離開吧?!”“嗯!”杜庭威長噓一口氣,想想,道:“好!”“那彭書林和那女的怎麼辦?”“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彭書林活下來,他說的話在中央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女的嘛,帶走,搞不到彭玲,就嚐嚐這‘處兒’。”
神秘女子挾著彭玲,速度不減,兩個箭步竄到柵欄邊,單手一支,身子橫著躍了過去,乾淨利落,無半點拖拉。她的動作也算夠快,可後面追出來的蒼狼更快,雖比她晚一步,但轉眼之間已接近她不足七八米遠。
不用回頭,光聽腳踩在雪地發出“咯吱”聲音就能知道對方離自己多遠,她心中暗暗驚訝,後面那“死人”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快得多。剛才她藏在被下,偷看蒼狼一劍刺進土炕如同切豆腐一般,已然知道自己絕不是他敵手,所以,當蒼狼被棉被罩住的時候她連偷襲都認為沒必要,直接選擇跑路,哪知跑路也不是人家的敵手。不得已,女郎使出全力,雙腿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