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了,一聲怒嘯,身形如電,猛撲院門。
“神秀仙長不可造次。”有人大叫。
但叫聲阻止不了狂怒的老道,人影已搶人院門。
驀地,老道的身影突然倒飛而出,接著是罡風相接的爆響傳到,最後是“嘭”聲大震,老道跌了個手腳朝天。
玉簡聲震耳,第三聲了,在鐘聲的應和下,顯得莊嚴肅穆。
兩名大漢搶出,扶起發僵的老道疾退。老道雙手軟綿綿地。口中溢血。臉色先白後轉青,厲叫道:“騷狐狸,貧道記下了今天之辱。”
玉簡四鳴,清越震耳。院內冷清,一無動靜。
西首的人竊竊私議片刻,不久便徐徐撤走,有人低聲吩咐:“咱們到路邊去等,相機行事,派人監視這一面的動靜。”
不等第十聲玉簡響起,兩撥人已走了個無影無蹤。
下院的後面山林中,十餘名道姑的身影閃動,消失在林木深處。
官道南面,兩個村夫打扮的人向北走,右首的人向同伴說:“咱們來回已走了兩次,怎麼不見形影?”
“恐怕他不走這條路哪!”同伴不動感情地答。
“會走的,公子爺說,他必定回龍泉,必定這條路南下。”
“這次他大鬧吉安府,惹火了伍知府,他的麻煩大了,沿途偵騎四布,高手齊出,他又不傻,我敢說他決不會大白天公然趕路,咱們還是少辛苦兩條腿,白天找陰涼處好好休息,晚上再伏路等候,豈不甚好?”
“說得是,咱們也該歇歇了。”兩人往路旁的樹林一鑽,不見了。
知府伍文定確是火了,被艾文慈鬧了一夜,前後三天全城人心惶惶,風聲鶴唳,搞了個翻天地理,怎受得了?下令召集各地高手巡捕,敦請本府武林名宿,全力追捕響馬餘孽艾文慈,人馬絡繹於途,草木皆兵。
艾文慈由於深知神偷的為人,因此十分放心,安心歇息靠在亭柱下假寐。神愉的兩名同伴也在另一根亭柱下假寐,久久,其中一人向另一同伴說:“兄弟內急,去去就來。”
這人越過官道,進人對面的樹林,走了百十歲,前面樹根下草叢中,伸出一隻手相召。他急走數步,向下一伏。
手的主人是個臉色蒼黑的大漢,低聲問:“怎樣?有訊息麼?”
“沒有,小狗口風緊,隻字不吐。聽口氣,他對冷魔意似不懌,不但不是朋友,反而有怨的可能。”
“那……”
“鄭老要你傳信給秦者,不必打冷魔的主意了。”
“是不是直接將他擒下?”
“千萬不可冒險,鄭老已試出小狗的藝業深不可測,畫虎不成反類犬,搞不好可能枉送性命,這小狗機警絕倫,任何時候皆小心翼翼,這幾天咱們就找不到下手的好機會,必須等花前輩趕到方可下手擒他。花前輩有訊息麼?”
“按行程,半個時辰方可趕到。”
“鄭老認為.萬一失手被地溜脫,可轉告嶽兄弟另行設法找線索。”
“昨晚嶽兄弟從九江傳來了訊息。”’“怎麼說?”
“他已找到逃官六安沈仲賢.已掌握了一切。如果此地得手,便放過姓沈的,萬一這一面失敗,只好利用沈仲賢為餌,釣他這條大魚。”
“嶽兄弟為何不來?”
“寧王查得緊,他們不敢前來冒險,九江人多市面亂,尚可藏身。如果前來,恐怕來至南昌便被查出來了。目下鄭老有何打算?”
“等候花前輩前來動手,要我通知你一聲,快請花前輩趕兩步,小狗恐怕不肯多耽擱,已對遲遲緩行感到不耐了。”
“好,兄弟立即離開,派急足催請花前輩火速趕來相助。”
在茶亭假寐的艾文慈毫無戒心,不知危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