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丈後,大樹後出現兩個子嬌百媚的女郎,雲裳、綠綾窄袖子春衫、繡帶、珠羅流蘇坎肩佩劍。怪的是穿的是大家閨秀的衫裙,頭上的秀髮卻梳成侍女的雙丫留,根本就不相配。看年齡十七八歲剛剛發育成熟,確是小丫鬟的年歲,只是衣裙令人生疑,身份與衣著必須相配,不然是犯法的,人是衣裝,兩女郎美得出俗,春衫更可顯出少女的青春美和恰到好處的身材曲線,令人看了心中怦然,更顯出她倆美色出塵。
“什麼人?”
他訝然問,目光在她們身上打量,最後視線落在她們的劍上。
兩女郎嫣然一笑,右首的女郎向同伴領首示意。左首的女郎向側繞走,繞至北面轉身也向同伴點頭示意。
他冷笑一聲,說:“你們一南一北,是不是想圍牆在下?”
南面的女郎羅裙款擺,輕盈地接近至兩丈左右,美好的臉蛋上,綻開花朵般而毫無造作的甜笑,大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泓秋水,笑盈盈地反問:“你到了江西吉安,難道不曾聽說過他都觀吉安下院?”
“不知道。在下第一次到吉安。不,在下尚未到過吉安。”
陸孝忠僵臥在地,叫道:“是仙都觀吉安下院的仙姑嗎?在下陸孝忠,救我。”
女郎笑道:“陸孝忠?我們不認識你。”
“在下認識麻姑山貴觀的靈姑仙子。”
“你錯了,麻姑山仙都觀與吉安仙都觀下院風馬不相及。”
“你……”
“閣下,別叫了,她們不是女寇,而是兩位年輕女郎。”艾文慈冷冷地說,制止陸孝忠再叫。
女郎嫣然一笑,介面道:“你這位施主又錯了,我們確是道姑,只不過離觀便換了搭裝而已啊!”
“哦!你們……”
“我叫出雲仙姑,那一位叫牽月仙姑,是我的師妹。在俗言俗,你可以叫我們為出雲、牽月,我們也不稱你為施主,貴姓?”
“在下姓艾,兩位姑娘帶了劍,悄然欺近輕靈如魅,但不知有何見教?”
“嘻嘻!我知道你高明,你已經發覺我們在先,只是不曾聲張而已,逃不過你的耳目,對不對?艾爺,陽關大道,用劍迫問人家弟妹的下落,不是太無法無天了嗎?怪,看你眸正神清,俊秀而雄壯,極富男子漢氣概,卻不像好色之徒,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想那位施主的弟妹必然是貌美如天仙的人,不然你……”
“不錯,她叫紅娘子,姓呂名芍……”
“紅娘子?沒聽說過,剛才聽那位陸爺說,他弟妹風流成性,人盡可夫,罵得甚是惡毒,在情在理,他確無隱瞞的必要。看艾爺人如芝蘭玉樹,天下間美妹佳麗並不是沒有,憑你的人才何憂找不到無雙佳侶,何苦情有獨鍾非要紅娘子不可?艾爺,你看我姐妹是否配稱中上之姿?”
他愈聽愈不是味道,這種話出於一個年輕美貌姑娘的口中,令人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美感全消。他冷冷一笑,說:“兩位如果稱中上之姿,未免委屈了,國色天香,美色如花,人間絕品哩!”
“艾爺謬讚了,如果你看到敞下院的姐妹,便不會遂下評語啦!尤其是家師玉仙姑,敢稱是天下第一美人。敝下院位於城南四十里的香城山,地接永豐吉人.也稱三縣山,施主是廬陵胡氏,名門望族,德高望重。此至吉安,須經過敝下院,何不隨我姐妹一同前去一開眼界,保證你不虛此行,你意下如何?”
“如果在下拒絕呢?”
“你不會的。”
出雲仙姑輕佻地笑道,明亮的眼睛放肆地盯著他,煥發著異樣的神采。
“在下為何不會?”
“我會專誠請你的!”
他冷哼一聲,不悅地說:“姑娘,在下警告你,艾某並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