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繼續和薛真真競爭,她還沒想好。但可以肯定的是,很多喜歡薛真真、喜歡王燦的人會找到一個明確的‘進攻’目標,必會掀起一輪混亂,而一旦陷入混亂,她的機會無疑又會大增。
李雲舒不用讀心也能堪透周文綺的用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過設身處地地想,她認為周文綺沒有做錯,甚至逼王燦當眾承認到底有沒有與薛真真交往,也是她所期待的。只不過在這時候——在她發起的聚會上問起——全然不顧這將會破會聚會的氣氛,顯然沒將她放在眼裡,不免暗覺不樂。
趙靈益也皺起了眉頭。他喜歡主動的女生,但他不喜歡富於心機的女生,所以李雲舒、薛真真固然都是極品,但卻難以讓他動心,原因就在於這兩個一個看不透深淺,另一個看似天真,其實心智頗深。現在又多個周文綺攪進來,一副恨不得撂翻所有對手,將王燦攬入懷中的架式,不免讓他大倒胃口。
大頭的眉間距較寬,即便是皺眉也看不出痕跡,但他在皺眉的時候,嘴巴總會下總識地抿緊。這時候他的嘴巴不但抿得緊緊的,甚至還嘬了起來。板著面孔,眼神如兩道冷電,彷彿李雲舒在學校裡瞧人時的目光。
張涵語等人雖沒品透周文綺的用意,但也能感覺到這一問暗藏玄機,都不敢隨意插話。唯有方奎,真跟人熊似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全然不看大家的臉色,一邊大吃大嚼著,一邊嘿嘿地笑道:“可不是麼?沒見我平常都叫薛大妹妹師孃呢!師父,你們啥時候準備把關係轉正呢?”
薛真真怒嗔道:“方奎,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了嗎?”方奎愕然。
方玲冷眼旁觀,竟沒有出聲制止。
大頭見薛真真急得都快哭了,心下好不疼惜,也衝方奎道:“方二愣子,吃你的吧。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228 一場聚會引發的風波(下)】
方奎扔下筷子罵道:“我操,李大頭,啥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大家都知道你喜歡師……那個薛大妹妹,可人家不喜歡你,又有什麼辦法?對不對?你就看不得她跟我師父好!今天我可告訴你,感情這東西是你情我願的事,由不得你想怎樣就怎樣……”話還沒說完,就見王燦用筷子一挑,一個紅燒獅子頭連汁帶水地飛進了他的嘴裡。
“老子再聽到你說一個字,塞進你嘴裡的就不是獅子頭,而是盤子或者碗了!”王燦聲色俱厲地道。
方奎立時蔫了,將頭點得撥浪鼓似的,別說說一個字,就連吱一聲都不敢。
周文綺掩嘴笑道:“方奎,你怎麼像老鼠怕貓似的怕你師父?太好玩了嘛!”
方奎想分辨兩句,可想到王燦的警告,只得一個勁地往嘴巴里填東西。
王燦扭頭瞥了眼泫然欲泣的薛真真,又瞧了瞧坐在對面的李雲舒,哈的一聲笑道:“虧你們把我當個人物,巴巴地想弄清楚這事兒……其實吧——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永遠不會知道。薛大妹妹,有句詩說‘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你給解釋一下!”
薛真真被王燦逗得樂了,抹掉眼角的淚花笑道:“你引用錯了,不是你要表達的那意思。這句詩出自《詩經。王風。黍離》,意思是‘瞭解我的人說我心中有憂愁,不瞭解我的人則說我有所求’……”不待她把餘下的話說完,王燦就道,“我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行了,吃吧,好不容易聚到一塊,糾結這些沒意義的問題做啥呢?”說著,便叉起一隻雞腿大嚼起來。
王燦這番話貌似說了不少,可仔細一體會,好像又什麼都沒說。
周文綺覺得王燦討厭她逼得太緊,在警告她,心下又是害怕、又後悔、又難受,拼了好大的毅力才忍著沒有當場哭出來。
薛真真卻覺得奇怪。她本以為王燦引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