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才進宮面聖,說來也是個至情至性的男子。眼前這些奇花,許多都似乎是南方才有的品種,看來王爺是為了讓王妃時常處在熟悉的環境裡,這才下了這番苦功夫的!
想到這裡,徐靜媛心裡已經有許多的感動情緒,正要抬頭說時卻注意到了站著微笑的三娘子,不由被對方的驚豔一笑吸引得有些發呆了,原在廳前見三娘子之時她未曾仔細打量,也沒有發現這個叫蕙雅的女孩子原來笑起來會有這般萬千姿色,那眉那眼如同白玉雕就一般,甜笑起來竟有一股讓人忍不住要呵護的衝動;徐靜媛知道自己雖以才聞名,但是長得也算是美麗動人,可這美麗若與眼前之人相比,卻有些像是螢火與皓月爭光之意。
“蕙雅妹妹今年多大了?妹妹如今就有這樣傾城之姿,若再過幾年怕是能稱得上國色了!”徐靜媛緩緩站直,看著眼前這個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心裡已經能想到過幾年人人談論的中心,必是眼前這位姑娘。
三娘子的笑僵在了臉上,心裡又驚又喜,被人誇讚總是要歡喜一番,可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徐才女說的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別有用意,誰叫這話裡說的也太隆重了一些,傾城?國色?三娘子有種照鏡子的衝動,她這張臉真有這樣動人嗎?她天天對鏡梳妝,卻從沒覺得這張臉會是國色之姿。
不管真假,但紅顏既薄命又禍水,三娘子還是知道些事情,古往今來那些個有名的美人,八成都沒有好下場,現在說她是國色,看來她必須要警醒些了!“徐姐姐,你為何這般誇讚蕙雅?蕙雅不過稍有姿色而已,說來可一點也比不上姐姐才貌雙全啊!連宮裡的皇后娘娘也對姐姐喜愛異常,可想而知姐姐將來必有一番造化!”皇后的鳳釵都賞下來了,如今京城裡的少年郎哪個不知她的才名?原本三娘子還想謙虛一下說自己空有皮囊,但又一想這樣說來,豈不是自己罵自己是花瓶,是繡花枕頭嗎?這般就讓她說不出口了。
徐靜媛臉色一怔,見三娘子臉上的笑收斂了許多,只是淡笑回話,知道是被自己那話所致,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意思,“蕙雅妹妹,我並沒有其它的意思,那才女之名向來不是我看重的,皇后娘娘平易近人,其實每次都會給宴上的每個人賞賜,我這釵不過是娘娘一時興起賞的!”
三娘子點點頭,“徐姐姐不用擔心,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只是姐姐才名又不是空得的,為何這樣謙虛?可惜我琴棋書畫樣樣學得不高不低,若有哪樣有姐姐這樣厲害,想來我爹爹和母親也要高興不已了。”三娘子倒不是埋怨什麼,只是她八歲才開始學習,道理倒是懂許多,但像才藝方面卻總有些差了,樣樣都不頂尖,拿得出手的東西又上不得檯面,真有些繡花枕頭之嫌啊!
徐靜媛拉過三娘子的手拍拍,安慰道:“這些才藝不打緊,而且蕙雅年紀還小,還可以再練習的!對了,我跟妹妹這般聊得來,但還不知道妹妹姓什麼呢?妹妹與這王府是……”別說徐靜媛還曾有過一些荒唐的猜想,在三娘子和世子一塊來之時,她還只以為是王妃為世子找來的通房丫頭一類,但仔細看打扮與說話,徐靜媛才知道自己錯了。
“我姓江,從前住在杭州,不過這個月剛來京城,家父與王府有舊,所以王妃對我很是照顧!姐姐也知道前些天京城裡很亂,王妃擔心我在府裡有閃失,特意接我過來住一段時間的。”三娘子不好說出事實來,只好這般道。
“你姓江?王妃也姓江,蕙雅妹妹應該就是王妃胞兄之女吧?”也不知怎的,徐靜媛一下就把心裡想的話給說了出來,說完又覺得自己衝動了,她聽母親說起過王妃胞兄受封烈光侯之事,一聽三娘子也姓江,忍不住做此猜想。
三娘子眼裡閃過詫異,心道徐家姑娘是如何知道姑姑的事情的?難道現在京城裡都知道王妃的家世情況了?這徐靖媛既然知道了,那也肯定知道江家是世代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