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心裡會是如何做想?“徐姐姐,我江府世代經商,從前一直住在杭州,是近來才搬上京城的!王妃心善,也不曾嫌棄我們經商……”
“妹妹何必自貶?雖說我是個愛詩書的人,但卻不是那些迂腐古板的人,妹妹家族經商是好事,若不是有商人存在,我在玉京城又怎麼能吃到南方的鮮果、穿到南方的綾羅絲綢?從前我的夫子便教我們,這世上的人無論做哪行,都是憑自己的勞動吃飯,沒有高貴低賤之分!說來我還覺得自己只是個愛看書的小女子,可比不得商人能給大家提供便利。”徐靜媛真誠的說道。
“徐姐姐的話,可讓我鬆了一口氣!姐姐不嫌棄我這商人之女就好。”三娘子見徐靜媛一臉真誠不像作假,心裡對這位徐小姐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我哪會嫌棄?這次京城暴雨之災,難民遍地,也是多虧了你們江府施粥濟民施藥救民,才將一場疫情控制在了最初,不知有多少百姓如今將你們江府奉為恩人呢!而且陛下也下旨封妹妹的父親為烈光侯,那可是超品功臣了!往後妹妹也是侯府的小姐了,何必這般擔心?”徐靜媛話裡帶絲疑惑,不知道三娘子為何擔心被人看不起。
三娘子陷入了發呆中,徐家姑娘一本正經說的話,可叫她一番消化了,難道爹爹真的被封為了烈光侯了?侯爵可是超品賜封,皇上怎麼會封爹爹的呢?難道真是因為爹爹施粥所致?
三娘子不知道外頭的情形,不知道皇帝的情形,她只當這普通的施粥便有封賞,心裡自然詫異不敢相信,要知道在杭州的時候,江府幾乎年年冬天施粥救濟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可是也最多是被人稱為一善人而已。可是徐靜媛卻不是會撒謊的人,這樣的話也不能隨便說啊!看來只能過後去問姑姑才行,這種大事自己不知道是常事,但不可能姑姑也不知道吧?三娘子甚至想,或者是皇上看在姑姑的面子上,特意藉口給爹爹抬個身份。
正準備說幾句敷衍一下,三娘子突然發現徐姑娘的眼神似乎被她身後所吸引了,她轉頭一看,原來是表哥正在不遠處的涼亭邊練劍;換了練武衫的表哥看起來有些怪異,因為這練武衫是三娘子仿做的太極衫,只是確實柔軟舒適,但想來徐姑娘沒有見過這樣的服飾,因為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徐姐姐,方才我表哥有些失禮,不過他平常不這樣的,大概是看姐姐太冷淡了,所以表哥以為姐姐你很難相處呢!”沈楠青之前說是去,可現在又跑來練武,三娘子還真擔心徐靖媛心裡會難受。
哪知道徐靖媛只是搖搖頭,終於把眼神轉了回來道:“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都怪我之前也是有些太莽撞了!蕙雅妹妹,其實是我應該道歉,我不該故作冷淡,以為世子是跟雲府那紈絝子一樣,這才叫世子誤會的。”徐靜媛臉上黯然下去,像是想到了什麼厭惡的人,連臉上沉靜的神色也堅持不下去了。
雲府的紈絝子?“徐姐姐,是雲家的人欺負你了嗎?姐姐可是徐國公的掌上明珠,為何還有人敢欺負姐姐你啊!”之前說到大徐國公府小徐國公府,其實也正是此理。徐靖媛是大徐國公府的,這個國公爺可是世代襲爵,也是武將世家,曾經陪先祖打下江山,一直效忠王室的國公爺;而小徐國公府是近年來皇上冊封的,卻是因為皇上的宣妃出自徐氏,這才又冒出個徐國公,也被大家稱為小徐國公府。
“就因為我是國公府千金,因為我有才名,所以才被那雲家的三少爺看在眼裡,總是時時的上門示好,無論我做多少暗示他也不死心!他是皇后娘娘的侄子,雲府的三公子,便是我爹也不好撕破臉皮啊!蕙雅妹妹,原本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羞人的話,但是我與妹妹一見如故,不自覺便說了這些,妹妹可不要笑話我!”徐靖媛做為淑女才女典範,大約真是沒幾個能真心說話的人,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一吐衷腸了。
又是一樁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