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慮,順其自然。除了逃跑以外,她還能怎麼辦?謹慎是她的天性,但逃跑不是。
星期一早晨,她開車回法官家繼續工作。蓓若在十點左右打電話來。
“我和一個房地產經紀人談過了。”蓓若說。“他今天會過去豎牌子,所以看到有人在前院時別驚訝。我在這裡已經接到兩個相識打電話來說,他們知道有人想在山溪鎮買房子,所以房子賣掉可能沒有問題。”
“我也是那麼想的。”莎蘭回答,心想,她可能不會在這裡待上一整個月。
“我這個週末會搭飛機過去幫你收拾爸爸的衣服和私人物品。”蓓若哽咽了一下。“我並不期待,但非做不可。這件事仍然不像是真的,也許……也許收拾他的東西會有幫助。”
“要不要我去機場接你?”
“不用,我會租車,那樣來去都不用麻煩你。你可以幫我在溫斐飯店訂房間嗎?我想我沒辦法在那棟屋子過夜。”
“我很樂意。套房嗎?”
“一個房間就可以,因為就我一個人去。莎蘭,你知道遺囑驗證要花不少時間。我和藍道及榮恩商量過這件事,我們都同意。如果你需要爸爸留給你的錢,我們可以現在就從我們的戶頭裡撥給你,等一切搞定後再從遺產裡拿回來。”
“哦,千萬不要。”莎蘭震驚地說。“我不需要那筆錢,我真的希望你們不要──”
“別爭辯了。”蓓若堅定地說。“錢是爸爸留給你的,就這樣。”
莎蘭無話可說。“謝謝,但我現在真的不需要那筆錢。”
“好吧!如果你改變心意,只要跟我說一聲就行。對了,我替你寫了一封介紹信;我會帶過去,到時記得提醒我給你。你真的很能幹,我不知道我們沒有你該怎麼辦。”
“為你們效勞是我的榮幸。”莎蘭悲傷卻真心地說。
那天的郵件裡又有一封工作邀請信,她看完後把它和其他幾封放在一起。這封沒有要求她立刻上班,所以她可能接受。她在腦子裡記下過兩天打電話約定面談時間。
令她驚訝的是,每天的郵件裡都有新的工作邀請信。她甚至接到兩通工作邀請電話,但她當場予以婉拒,因為她喜歡比較正式的方式。她的薪水不低,所以工作機會的大量出現還是令她感到意外。
“都是因為你上過電視。”寇子在星期四晚上聽她談起時說。他們在看電視,他坐在他的大躺椅裡,她坐在他的腿上。“你也可以算是名人,所以有些人即使不是真的需要,還是會想僱用你。”
“我要的不是那種工作,只是當別人身分地位的象徵。羅法官需要人幫他管理家務;他年紀大,一個人住,有些健康問題,不想為瑣事煩心。”
“加上他需要你的保鑣技能。”
莎蘭沉默不語,因為她的技能沒有發揮功用。法官需要她時,她不在常
“嘿,”寇子輕聲說。“那不是你的錯,你不可能阻止事情發生。你沒有理由對那個傢伙起疑心,因為法官認識他,邀請他進入。你會在他們談話時留在書房裡嗎?”
“當然不會。”
“那麼你怎麼可能阻止?那個傢伙說不定用了滅音器,你連槍聲都不會聽到。”
“至少我可以指認他──”她突然住口,恍然大悟。“他會把我一起殺掉。”
寇子摟緊她。“他必須殺人滅口,因為你知道他的名字,認得他的長相。幸好你去看了電影。”他低頭親吻她。
“你說畢太太什麼時候會到?”他抬頭問。
“明天晚上。”
“那表示你不會睡在這裡?”
“沒辦法。”她惋惜地說。
“那麼我們為什麼還在浪費時間?”
許久後,當他們昏昏欲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