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衡陽苦笑,道:“大家不都是面和心不和,維持面子罷了。”
因為朱秋華晚間還要值班,兩人在咖啡廳聊到下午三點便各自告辭而去,雁衡陽將大衣的領裹了起來,慢慢地沿著街道散步。對面有家賣樂器的商店,雁衡陽走進去挑選了一把二胡。
雁衡陽的生父是瑞典藉華人,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樂手,但是雁衡陽天生對樂器不敏感,學了幾年也只學會了彈二胡,當然也僅限於幾首普通的曲子。
買那把二胡純粹是懷念父親,父親已經過世九年了,九年後母親也離開了自己。
前面有個廣場,人來人往,雁衡陽選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坐下來,將二胡抱在懷中,纖長的手指便在弦上撥弄。二胡的音質深沉,如泣如訴般悲悽幽怨,很快吸引了一堆人圍觀。雁衡陽只顧撥弄二胡並不理會周圍眾人的指指點點,也不知是誰先生出了悲天憫人的心腸,掏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放到了雁衡陽的腳下。
這下其他人也跟著掏出錢夾,硬幣和紙票扔了一地。雁衡陽目不斜視,依舊拉著二胡的弦。
“走開,走開,是誰讓你在這裡賣藝的。”
雁衡陽瞧了兩眼,站在面前耀武揚威的是四五個穿藍色制服的保安,其中一個個頭高大的保安衝她喊道:“快走,這是公眾場所,不允許賣藝。”說著,他上來搶雁衡陽腳下零散的錢幣。其他保安也起鬨上來搶零錢,其中一個還要搶雁衡陽手中的二胡。
“住手。”
隨著宏亮的男聲落下後,雁衡陽的視線中走進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男人氣質比較儒雅,有些像上午看見的劉容謙,雁衡陽天生對這種人有好感。
那個保安頭好像認識那男人,見到他後氣焰馬上矮下來,低頭道:“周先生。”
“把錢和二胡都還給這位小姐。”他吩咐。
那個保安頭不敢違逆,向其他保安使了個眼色,便把錢和二胡都放到了雁衡陽腳下。雁衡陽略瞧了那周先生一眼,便彎腰撿起地上的二胡一聲不吭地往廣場外走去。
“小姐。”那周先生也跟著追上來。
雁衡陽停下來看他,他手裡捏著一把散錢,抓住雁衡陽就往她手裡塞。“這是你的錢。”
她看著手中的那早捏成一團的花花綠綠的錢幣,正好路旁有個乞丐,她想也沒想一把放進了乞丐的碗中,然後起身旁若無人繼續向前走。
“小姐,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周先生仍是緊跟。
雁衡陽惘然地瞧著他,很少遇到喜歡多管閒事的男人,那男人怕雁衡陽沒有聽清便又重複了一遍,雁衡陽仍是沒有做聲,那男人有些氣餒,又道:“你餓嗎?我帶你去吃飯。”
那男人的眼神很真
5、第五章 。。。
摯,雁衡陽忍不住點點頭,頓時那男人也高興起來。兩個人在廣場附近的飯店坐下來,周先生將服務員遞過來的菜牌放到雁衡陽面前。
“小姐,你想吃什麼儘管點。”
雁衡陽只是望著他不做聲,周先生有些訝異,和麵前的姑娘相處了半個多小時,這姑娘一直沒吭過聲。他試探地問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能說話。”
她還是不出聲,但周先生卻認定了她是個啞巴,忙點了幾個菜讓服務員端上來。雁衡陽也不客氣,也確實是腹中飢餓,她大口吃起來,對面的周先生只是若有所思地瞧著她,並沒有夾菜。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雁衡陽三緘其口,結完帳出來,周先生將她帶到賓館訂了一間房。雁衡陽自顧跑到床上躺下,倒讓那周先生一時無語,只當是小女孩不懂禮貌。
今夜有一種不想回家的思緒,雁衡陽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那周先生早已離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