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放著一摞百元的鈔票以及一張信條,雁衡陽瞅著那摞錢的厚度大概足有個幾千元。她拿起那張紙條,紙條是周先生留下來的,上面講雁衡陽如有什麼困難可直接去他,手機號碼等等。
雁衡陽笑了笑,把錢和紙條一齊揣進大衣的口袋裡,出來到樓下大廳退房結帳,卻被告知周先生已經付了房費。
這還真是個好人。
外面天色朦朦亮,滿天的星斗猶在,雁衡陽藉著路燈在廣場上找到了自己的車。車門前佇立著一道修長的人影,那人抽著煙,面色深沉地瞧著她,淺灰的眼眸在濃暗的陰影裡如鬼魅般,邪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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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夜不歸宿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楚偕低咕了一句,便將雁衡陽塞進車裡。
回到南山路的別墅天色已亮,雁衡陽匆匆沐浴完出來發現楚偕仍在臥室裡,楚偕看著手機道:“時間還早,8點鐘你母親的遺體會送到殯儀館,我們8點半出發。”
“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雁衡陽挑著眉。
“昨晚你在哪裡?為什麼不回來。”
雁衡陽迎視他,“因為不想看見你。”
“那可不能如你意,以後每天我們都會在一起。”楚偕笑起來。
雁衡陽瞧著床頭的鐘才只是七點剛過,扯下羽絨被躺了進去,過了會楚偕也鑽了進來,他笑呵呵地道:“昨天我兇過你,為表示歉意現在我給你暖床。”
被子裡多了一個人似乎真暖和起來,雁衡陽也懶得再和他爭執,便由著他抱著自己。一個小時後小紅過來喊吃早餐,雁衡陽便推開楚偕爬了起來。早餐後,楚偕讓司機小馬帶了別墅中的幾個僕人去殯儀館接待賓客,雁衡陽則和楚偕同坐一臺車。
雁衡陽在殯儀館看到母親的棺木,但由於母親頭部毀損厲害,因此棺蓋也沒有揭開,只在棺木四周放滿了百合花和白玫瑰。白玫瑰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花,如今在她的葬禮上隨處可見紮成束的白玫瑰。
楚偕和管家老福一齊站在門口迎接賓客,雁衡陽瞧著楚偕,他面上有淡淡的微笑,毫無哀痛的感覺。雁衡陽不禁暗罵,這傢伙好歹也裝出個樣子吧。
十點過後殯儀館裡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在小聲說話,似乎他們都忘記了這是一場葬禮,而不是豪門熱鬧的婚禮。也是,這種場合來的人大多是大公司或集團的首腦人物,葬禮也是一個交際的地方。雁衡陽站在母親的棺木前有一陣頭暈目眩,白玫瑰濃郁的香氣呼進鼻孔中,胸口便像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太悲傷了。
“是你?你是雁小姐?”耳畔前有個男人驚訝的聲音。
雁衡陽費力地抬起頭,眼前的是昨天那位好心的周先生,他看著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伸手捂了捂胸口,道:“你好,我是雁衡陽。”
“你好,我是周成。”他握住了雁衡陽的手。
雁衡陽還想說些什麼,但胸口實在悶得厲害,遠遠地向門口看去,楚偕的眼神若有若無地晃過這裡。
此時一曲哀樂奏起,追悼會正式開始,所有人都默立站起。身著黑衣的主持人上臺宣佈全體肅立,向南亭的遺體致敬三分鐘。
然後是漫長的獻花圈開始,雁衡陽的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她捂著胸口極力支撐自己,要知道這是母親的葬禮啊。
主持人宣讀的悼詞雁衡陽並沒有聽清,此刻沒有人知道這個姑娘已經支撐不住,都在以一種專心的姿態聆聽著對
6、第六章 。。。
他們不痛不癢的悼詞。令雁衡陽驚訝的是周成代表所有來賓上臺發表唁函,於是她才得知周成也是網際網路巨頭之一,並且是風雷集團最大的竟爭對手。周成所持有的贏信立天集團主營並不是即時通訊,但是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