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使這光禿禿的牆壁也煥發出光輝。
萬宏清站在她的後面已經很久,但她就像沒發覺身後有人似的,清水般澄清的眸子定定地凝視窗外。“樂小姐,你還記得我嗎?”他遲疑地開口了。
“記得,你是萬宏清,原來我公司的研發部經理。”樂知秋冷淡地說著,沒有回頭。
萬宏清撓了撓頭,道:“幾年前我們曾經見過面,那時我坐公交車忘記帶錢,是你幫我付的車費,那錢到現在我還沒還給你,你記得嗎?”
“有這事嗎?我已經二十年沒坐過公交車。”
萬宏清被堵得啞口無言,看來樂知秋是一點都不記得他。
“呵呵,萬先生,她不是不記得你,而是她現在的人格就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件事情。”精神矍鑠的朱光世突然出現在門口。
“朱教授早。”萬宏清趕緊問好。
“出來談談吧。”
萬宏清點點頭,向樂知秋告辭,但是樂知秋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待萬宏清出來後,守在門外的護士便鎖上了鐵門。萬宏清有些擔心地透過鐵門的小窗戶向裡面看,這像坐牢一樣的病房會不會把她憋壞。
“你是個好心人,她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隻有你來看她。”朱光世熱情地拍著他的肩膀。
“哪裡,她曾經幫過我,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只是來看看她也不算什麼。”
萬宏清跟著朱光世走到他的辦公室坐下,朱光世給他倒來一杯剛沏好的上等鐵觀音,兩人邊品茶邊談開了。朱光世十分健談,萬宏清和他暢談國家政治,甚至天文地理,可最後他不覺又繞到樂知秋的身上。
“朱教授,你看樂知秋的病能治好嗎。”
朱光世沉思了一陣,若有所悟道:“那也是個很可憐的女人,身世悽慘,又被人利用做出殺人的事情。萬先生,解離症這種病十分複雜,這種患者存在兩個或兩個以上獨特的人格,每個人格之間彼此獨立自主,並作為一個完整的自我而存在。在受到強烈的精神刺激後占主導地位的主體人格可突然轉為另一種完全不同身份,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都不同於主體人格的後繼人格,這時個體對過去的身份完全遺忘,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所以這就是樂知秋不記得你的原因。”
“解離症是一種心理障礙,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萬先生,要想治好樂知秋你必須提供關於南亭的資訊,如果能讓病人滿足她的願望,也許她的病就有不藥而癒的希望。”
萬宏清想了想,道:“朱教授,我對南亭也知道的不多,不過我聽贏渢說南亭的陰謀
79、第七十九章 。。。
可能是來源於一個雪女的傳說。”
“雪女的傳說。”朱光世扶著鼻樑上的老花眼鏡驚訝地道。
萬宏清點頭,將雪女的故事仔細地講了一遍,道:“南亭的別墅中四處都鐫刻著雪女圖,而且她的家鄉也盛傳各種雪女的傳說。贏渢去南亭的故鄉調查過,南亭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人,但是那男人背棄了她,聽說楚偕和那男人長得很相像。”
朱光世聽得出神,端起桌上攤涼的茶水抿了一口嘆道:“太過情深也是一種心理疾病。”
這無異中就好像在說萬宏清,他怔怔地點頭。
“萬先生,我們也許可以試試這種方法,既然雪女的傳說是隻要得不到愛就會對下一代出手,那麼我們用楚偕的兒子小執來治療樂知秋,也許只要小執說出她想聽到的話,或者樂知秋體內的南亭人格會得到滿足,因此兩種人格合為一體也說不定。”
萬宏清為難了,且不說這種方法是否有效,便在雁衡陽那裡就行不通。雁衡陽和小執已經做過親子鑑定證實是她的兒子,再說樂知秋抱走她的兒子,又將楚偕毒死,雁衡陽怎肯同意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