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衣著又有不同:身著短上衣,百褶裙,裙色以青、白居多。尤為奇特的是,這些女子身上銀飾尤多,頭、頸、胸、手等部位,都掛著銀光燦燦的首飾;而那環於胸前的掛圈上,銀質垂鏈猶多,頗似縷縷流蘇纓珞。
看著那一掛掛的銀飾,醒言不禁對身旁的陳子平大發感嘆:
“唉~這麼多銀子!這地方好生富足!”
“呵呵,這羅陽地界,是那漢夷聚居之地。你看到的這些,多是苗人、彝人,衣尚銀飾,風俗便是如此——這兒還有很多怪異的民俗,實不是我等修道之人所能理解。”
說到這兒,這陳子平的語氣,卻似是有些嘆息之意;只不過醒言正忙著四處張望這前所未見的風土人情,並不曾留意身旁上清宮弟子話中的感慨之情。
見醒言頗有流連之意,再看看這天上的日頭也漸漸西斜,陳子平便提議道:
“既然道兄如此喜愛此處的風物,不如我們便在此歇下,明早再來這街道之上觀賞一番?”
“好!”
這提議正合少年心意,當下便大加贊同。
醒言又回想起這一路走來,自己看到的山山水水,心中不禁大為感喟:
“這些天真是大開眼界!且不管到那上清宮能不能學得多少法術——便這一路見到的新鮮景況,便不枉此行了!”
又走了一陣,兩人在街邊覓得一家客棧,便招呼店家將毛驢牽去喂好,兩人就在這兒歇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兩人起來洗漱完畢,略喝了一些稀粥,醒言便招呼上陳子平,興沖沖的去那街頭閒逛遊覽。
——昨晚風塵僕僕,一時還未曾細細看得;現在得了空閒,這一路搖擺賞玩,醒言便發覺,眼前這羅陽鎮,竹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這街道兩旁的樓館房舍,無論是民居還是酒肆,均為竹樓。年代久遠一些的,那竹樓便呈淺黃之色。這些個或青或黃的竹屋,在那青翠竹林的掩映下,顯得格外的寧靜安詳。偶爾一陣風來,便是滿街的簌簌竹葉之響;那竹林特有的清新之氣,便隨風撲面而來,讓這二人覺得無比的神清氣爽!
正在遊逛間,醒言卻突然看到,前面那街角之處,正圍著一圈人;人群之中,還不時發出陣陣叫好之聲。反正自己也是閒逛,醒言便拉著陳子平,也湊上前去看熱鬧。
等兩人走近才知道,這兒圍的人還不少,裡三層外三層的堆著;醒言兩人便繞著人堆轉了轉,找了個略微稀疏一些的地方,往裡擠了擠。
往場中一看,才知道是一位江湖漢子,正在這街頭賣藝。
那場面話大概也說過了,現在這漢子,正在場中央落力的表演。只見他上身精赤,露出滿身虯肌,表演的正是那棍術。
看來,這漢子在棍術上頗有造詣,手中那一根棍棒,直舞得是虎虎生風,便如那車輪一般,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看著這棍舞得精彩,旁邊圍觀的人群中,也不時爆發出陣陣叫好之聲。
瞧到精彩的地方,醒言也不禁心折,跟著別人大聲叫好。一邊喝彩,一邊感嘆:
“看來這江湖之中,還真有不少奇人異士啊!”
且不提少年心中讚歎,卻說那場中的漢子,也是舞到了興頭上——只見他大喝一聲,不再在原地舞弄,而是滿場的遊走;而他手中那根齊眉棍,則舞得更歡了。現在在旁人眼裡,這棍棒上便似是施了什麼魔法一般,似已經離開他雙手的掌握,只在這漢子身周,上下左右舞動飛騰,便如一條游龍一般!
見此情景,這圍觀諸人竟都忘了喝彩,俱都靜靜的看著場中這宛若風車般的漫天棍影。直到那漢子挽了幾個漂亮的棍花,收棍立定之後,眾人才反應過來;霎時間,這圍觀人群中,轟然爆發出一